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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从心开始

[分享] 转帖一些感动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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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33.
关凯醉眼朦胧的躺在肖铮身下,既不挣扎,也不说话。任肖铮的手指放肆的进到了他身体最里面。
里面又热又紧的好像关凯那颗死命挣扎,欲拒还迎,左右矛盾的心。是肖铮无数次梦想过的美妙的地方。
关凯一直闭着眼,呼吸时重时轻。面无表情。身体随着肖铮的摆布变换着姿势。肖铮就知道关凯是故意的,关凯今天把自己当作祭坛上的贡品送到他面前让他剪彩来了。
肖铮不知道关凯到底是怎么想的。冲动?不是,开始好像还勃起了他手指伸进去的时候他明显疼了,怕了。还债?有可能但有这个必要吗?他肖铮又不是被他关凯奸了,爱情是你情我愿又不是几百块钱。
肖铮知道这个时刻太诡异了他应该停下来但他根本不可能停下来,在他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身下的关凯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颤抖的尾音的痛苦和莫名的情绪混杂的呻吟。
这声音让肖铮心碎却也心醉。无数梦里梦外的情节突然出现在眼前,一下子让思考的肖铮崩溃了,他所能做的,只有挺身而入。
他用最猛烈的撞击来倾诉自己对关凯的爱和恨,冲击带来的除了快感,还有一种刺骨的痛和无奈。
就算是还债,我也认了,就让我做了这一回。以后正好天涯海角,互不相欠。你心灵平静,我肉体轻松。何必再死死的追问。
冲击的道路异常的曲折。里面紧滞难行。肖铮是咬着牙动作的,后来渐渐感到底下的关凯开始变湿润,他知道那肯定是血。
鲜血让肖铮感觉有些轻松了,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自己的节奏。
关凯的脸变的惨白,咬着自己的嘴唇,却把自己的身体放成大字型,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纵容。
肖铮深深的望着他,把这刻的关凯死死的印在心里,对着他的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然后肖铮感觉自己哭了,眼泪掉在关凯的脸上,不知道带着多少的温度。
好男儿到底应该留血还是流泪呢?总之今天血泪交织了。
做爱做到这般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他们还真是少见的一对。
结束之后的关凯蜷缩在沙发上。双腿奇怪的屈辱的微微张开,下身一片狼藉。
他修长的身躯在微凉的空气里有种玉般的美妙质感。他闭着双眼,任肖铮小心为他擦去所有的痕迹,涂上冰凉的药膏。肖铮在接触他玉般质感的皮肤时突然感到心神摇曳,甚至比刚才在他身上的时候还要美妙。
空气仿佛凝滞了,谁都没有说话。也许各自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今天晚上各自的行为。
肖铮为关凯盖上薄被,坐在他身边望着他,他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肖铮感觉自己看得入神的把心都要沉进去了,慢慢沉进去。
过了很久。这样的时刻再长也不嫌多。就在肖铮考虑如何把沙发上的关凯弄上床的时候,好似睡熟的关凯缓缓睁开眼,站起身,穿上衣服,摇摇晃晃的开门走了出去。肖铮张开嘴,伸出手。想要说一句,拉一把,但是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关凯走后,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暗红的血迹在鲜红的沙发上竟也那么的刺眼。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39:55 | 显示全部楼层
34.
肖铮第二天开始了他的卧床休息的生涯。
到不是关凯把他怎么了,主要是本来脚崴了,回来还跟关凯折腾了半夜,折腾的时候没觉的怎么,折腾完了又困又累,倒头就睡,第二天自己被自己给疼醒了,一看左脚肿的和馒头一样。
赶紧电传了强尼来去医院看了看,每天烤电之外还要静养。
知道了伤脚的来龙去脉强尼气的差点被过气去。
“你和关凯快活了让我帮你干工作不说,还得每天陪你去烤电。你知道我象什么吗?我感觉我就象我女朋友被弄大肚子了孩子不是我的我还得陪着去打胎。”
“你丫他妈的不会打比方就别打!不会说话就闭嘴!”肖铮怒吼,心情简直差级了。
强尼很听话的闭上嘴,一心开车。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肖铮突然感觉有点对不住强尼。
“没事,我没事。打击受惯了。倒是你,怎么又和关凯混一块去了。”
“哎,我要知道就好了。他跑过来让我打让我干。说了你都不相信。”肖铮自己说出来都有点低虚。
“这个关老师还真是。想吃鱼又怕腥,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肖铮脸又拉下来了。
“我不说话我不说话。”强尼赶快闭嘴。

肖铮闲坐在家。闲可以让人想起很多事。对于关凯,他不知道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没他可以过的很洒脱,有他总是很痛苦。
不过肖铮总是觉的,那种洒脱很虚无,反而那种痛苦来的真实一些。
要是强尼知道,肯定会送他一个字“贱!”
每天都是吃快餐,肖铮感觉这样的日子无聊透了。这天刚电话点了披萨没多长时间,门铃就响了。
还真快呢~
肖铮一蹦一跳去开门,门外竟然是关凯。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了?”
两人同时出口。
关凯胡子拉茬的,搔眉打眼的站在门外。
肖铮单腿直立,样子滑稽的站在门里。
一分钟,给他们一分钟。
“先进来再说,”肖铮费劲的挪着自己的腿,老单腿站着也受不了啊,他又不是仙鹤。
关凯放下大包去扶他,肖铮才注意关凯背了个大包。
“你这要去哪呀?出差?开会?旅游结婚?”肖铮有不祥的预感,往关凯身后看看,还好小彤没跟着。
“哪也不去。”关凯把肖铮扶沙发上坐着。
“那你背个大包干什么?”
“你脚怎么了?怎么弄的?”关凯觉的他肿的馒头样的脚比个大包重要多了。
“没事,崴着了。”肖铮总不能说干你干的吧。被干的生龙活虎,干人的反而鼻青脸肿。这也太丢人了吧,再说肖铮觉的提那天晚上的事有些尴尬。
两人突然又都没话了,坐了一会。肖铮想起大包的事。
“你这去哪啊?”
“搬来跟你住几天。”
“啊?”肖铮下巴快掉下来了。他这又是抽哪门子筋啊。
“怎么?你不方便?”关凯脸阴的好快。
“不是不是。那你们家小彤呢?”
门铃又响起,关凯去开门。这回是——



送披萨的。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35.  
吃着披萨,肖铮偷偷看着关凯的脸,关凯一手拿披萨一手拿可乐,还是那付半死不活的样子。  
然后关凯迅速的侧脸瞟了他一眼又马上转开去,弄得肖铮差点一口噎着。  
“为什么搬来?”  
“不为什么,没地住。”  
“你们家呢?”  
“小彤在住。”  
“×(……※×……%¥()××”  
“我和她分手了,她没地方住,我就先搬出来。”  
“分手了?”肖铮眼睁牛大,“为什么分了?不是你梦中情人人生追求吗?为什么分?”  
“人生都一团糟了还要怎么追。只剩球了。”  
“到底怎么了?”  
关凯吃完手上那一牙披萨,喝了口手里的可乐。起身到洗手间把手擦了,回来坐下。打开音响。  
肖铮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的晕头转向“快说你丫还真腻歪。”  
“着什么急,现在是我失恋我分手,你还要骂我不成?”  
肖铮猛翻白眼。“不说算了,滚你自己那屋去。”  
关凯还真提起包走进他以前住的那屋,开始丁丁咣桄的收拾东西。看来要长期安营扎寨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铮听着那屋开柜子,翻东西的声音,心里那个温暖啊,那个舒服啊,简直就象大冷天喝热烧酒大夏天喝冰啤酒一样。感觉好像回到过去的日子。  
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跟过去了“怎么分了?”这回语气轻松,没刚才那么气此白脸了。分就分了分了挺好。  
“不想说。”关凯把最后一件衬衣放进衣柜。“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我上课去了,下午有两节课。”  
“那你送我去医院烤电吧。××医院。”  
“靠,一个东一个西怎么送啊?这样我送你下楼打车吧。”  
肖铮这个不爽啊,一转身子挣脱了关凯的爪子“不用,公司来车接我。”  
“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钥匙我拿上了啊。”关凯拿起皮包往外走。把噎得发怔的肖铮留在原地。  
关凯突然闯入肖铮的生活让肖铮心里没底,烤完电还是拉着强尼陪他去吃饭。  
“怎么办?我还上不上?你说他怎么想的?”  
“我不是你的小关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什么情感专家,自己还撂单呢,能给你有什么好建议?”  
肖铮这个郁闷啊,埋头吃吃吃。叫好几天外卖了,终于吃上堂食了。味道,也他妈的够难吃的。  
事实证明肖铮的是多么的没口福。  
因为他回家关凯正炖肉呢,满屋子的香味,关妈妈的祖传手艺~天啊。  
“马上好了。清蒸的带鱼也好了。素菜你想吃什么?小白菜粉丝汤怎么样?”  
肖铮真想冲到厕所把刚才吃的垃圾都吐出来。但是他忍着这股冲动,微笑着说“行,我还真饿了。”  

“很难吃吗?”关凯停住筷子看着皱着眉头的肖铮。  
“很好吃啊,让我想起关妈妈的手艺。”肖铮说的倒是真话。  
“那怎么看上去难以下咽?”  
“我,我外面吃了饭了。”肖铮小心翼翼的说。  
“吃了就吃了吧那你还坐着又吃这么多,我说怎么这么痛苦呢你,你有病啊,你就说吃了不就结了。”  
“我怕你又摆冷脸子。”  
“哦?我那么容易摆脸子吗?”  
“以前不是,现在反正是。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看见你就觉的心里一团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别扭。奇怪,莫名其妙,尴尬,不知所措,乱七八糟。你说好好的兄弟怎么就变这样了呢?”肖铮一张嘴好像就停不住了。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感觉心里异常委屈。  
“我还想问你呢。”关凯习惯性的又拉下脸子。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36.
又说到死胡同了。两人都闭了嘴。肖铮识趣的蹦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正在演武林外传。平时挺好看的片子怎么都笑不起来了。
关凯草草又拔了几口饭。站起身来收拾碗筷。好心好意下班赶去菜市场大包小包赶回来,手忙脚乱的做饭,结果人家早吃了饭了,不领情不说,还弄的又不开心跄跄起来。看来~还是~关凯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还打了个碗。
晚上肖铮看电视,关凯洗过澡穿着棉睡衣,还是小熊的一看就小彤给他买的,捂得严严实实的打大厅边上走过去。肖铮偷偷看了一眼连个小腿都没看见。此后关凯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没露面。不知道想什么做什么。
肖铮眼睛看着电视,不开声音,侧着耳朵也没听见关凯那屋里的动静。几次想进去看看想想还是作罢了。
一夜无话。肖铮倒是半夜睡不着想闯进去上关凯来着,只是想想自己的肿脚和关凯的臭脸,叹口气作罢,裹了裹被子梦里见关凯去了。
起来关凯早不在了。餐桌上也没想象的荷包蛋什么的。让满心期望的肖铮十分失落。
中午正准备热昨天的剩菜将就吃口。关凯回来了。左手夹着包,右手提了个拔光毛骨瘦如柴的鸡,样子有些滑稽。肖铮怔怔的对关凯~手里的鸡行注目礼。
“晚上吃的,别馋了。”
“怎么这么瘦啊~”
“柴鸡,那肉多的都不好吃。”
“哦。”肖铮白痴的点点头,纯外行。
不过感谢这只鸡又让他们找到点话题。两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关妈妈炖的那些鸡们。
“你忘了那次大夏天你愣给我留了两天又没冰箱,给我端来的时候都臭了。”
“是啊,谁让你小子那阵泡小太妹泡的连家都不着了。”
“呵呵,那次我街上还碰见了呢,都当孩他妈了,还挺漂亮风骚的。还一次你忘了你把鸡汤喝了把鸡腿放柜橱里给我留着,敞着大门。结果野猫顺着味过去就给叼走了。”
“我爸还看见了呢,脱鞋就扔,结果鸡腿倒是下来了,鞋上房了,还你后来上去给弄下来的呢。”关凯开始摆菜。
“就是,结果鸡腿还是没吃成。”肖铮蹦蹦跳跳的坐下来。饭来张口的日子真好。昨天干烧肉都没怎么吃,好在关凯也没怎么吃。热一次,更好吃。肖铮口水都留出来了。
“后来再吃不是两只都给你了。我看着你干咽口水,你个没心没肺的都吃了一点也没给我留。”
“那会我还缺心眼着呢。”
关凯嗔怒的瞪了肖铮一眼。“你现在心眼也没长全。”
肖铮被这蕴藏着莫名含义的白眼弄的心里象小猫抓似的,脱口而出“你以前多好啊,什么都随着我,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你现在怎么老是冷冰冰的。”
关凯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肖铮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关凯冷冷的说“那是你的要求越来越复杂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1:48 | 显示全部楼层
37.
肖铮识趣的低下头,拼命的拔拉米饭。
关凯也觉的自己有点过了,叹了口气。“我心情不太好,特乱,语气重点。别往心里去。快吃饭吧。”
肖铮知道他心情不好。谁失恋心情能好过呢。一直不知道他怎么就和他的梦中情人分手了,肖铮几次张嘴,想想又闭住了。
“想问我为什么和小彤分手对吧?”
肖铮使劲的点点头。
“你以为这事能和你没关系?我不想说你还非要蹭过来听听。”
肖铮睁大眼睛,和我有关?难道关凯突然发现爱的是我不是小彤?主动提出分手了?不对啊,那他就不应该郁闷了,还老刺的我。
关凯又不说话了,端起碗筷往厨房走。肖铮狠狠心,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也没搭话。倒是关凯收拾完了边解围裙边和肖铮搭讪“我下午没课,陪你去医院烤电。”
“那个,今天开始不用去了。”
“啊?”关凯愣了一下,自嘲的笑笑“我怎么老是赶不上趟呀。”说完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我睡会去你呆着吧。”
肖铮躺在沙发上翻白眼,又不是我说的不去,医院不让我去了嘛。这个人,神经~
迷迷糊糊的肖铮看着电视打着瞌睡,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屋子里弥漫着好闻的鸡汤的味道。
肖铮一瘸一拐的下地,就看见关凯围着围裙忙活的背影,异常的温暖。
心里一热,肖铮就走上去从后面把那个人儿围在怀里。本以为关凯会挣扎的,但关凯只是怔了在那。
鸡汤的锅开着,发出轻微的咕嘟咕嘟的声音。肖铮就那样从后面抱着关凯。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关凯的脖子上有一股清香,温热的触感让肖铮燥热起来,他缓缓把手伸进关凯的衣服,逗弄着关凯的乳尖。
两人的呼吸慢慢沉重起来,肖铮吻着关凯的耳后。关凯轻轻挣扎了一下,但一阵酥麻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伸长脖子,头往后仰。
肖铮把关凯抱的更紧些,让自己变硬的欲望牢牢的顶着关凯的身体,右手就一路向下去解关凯的腰带。
关凯伸手阻拦“别~”
肖铮心里一凉。“怎么了?”
“鸡汤要干了。”关凯从肖铮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查看鸡汤里鸡肉生熟的程度,把箭在弦上上的肖铮晾在了一边。
“好了,可以吃了。”关凯关火,解围裙,回头看见黑着脸的肖铮。
“怎么了?”
“你说呢?”
“那挺好的东西就叫它胡了呀?”
“我就不信一会时间它就能胡了。”
“一会?你这不是低估我的能力嘛?”
“什么?什么意思?”肖铮有点糊度。
关凯没说话,他抬起手在肖铮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就附上去吻上肖铮。
关凯主动吻他?肖铮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击的有点懵住了,只是觉的刚刚稍微冷却了一点的燥热刷一下子就窜满了全身。肖铮有些使不上力气的抱住了关凯,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齿之间掀起阵阵的惊涛骇浪。

当赤裸的肌肤一瞬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的时候,肖铮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关凯身下了
“为什么又是我在下面?”
关凯温柔的笑着“你脚还没好啊,我来伺候你啊。”然后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湿吻就沿着肖铮的胸口一直往下往下,去到了一个让肖铮无法思考的地方。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哔哔叭叭的在肖铮的脑子里爆炸了。关凯灵巧的舌头和湿润的嘴唇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情欲交融的世界。肖铮感觉关凯的手指也进来了,轻轻压着他后面的敏感部位,弄的他浑身酥麻。双重的刺激让肖铮快速的爆发了。
他低吼一声,绷直了身体。后面前面同时痉挛着,把高潮的颤抖和滚烫的液体都留在了关凯的嘴里。
关凯附上肖铮的身子。“你那好湿好紧啊,真怕我进去了你把我吃掉了。”经历了一次前赴后继的高潮,肖铮有点神志迷糊,只是紧紧的抱着关凯。张大身子迎接关凯的进入。
关凯刚刚进入就被后面痉挛的余波一波波的吸着,吐着,弄的关凯进退两难。没多久关凯就感到难以支撑了,他尽力屏住呼吸,苦笑着对身下的肖铮说“你简直是个妖精。”
肖铮已经逐渐的清醒,看见上面的很久未见的关凯不能自持的俊脸,恶作剧的抱紧他,用力伸缩着,配合着关凯的抽动。
果然关凯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高潮后的关凯一直留在肖铮里面,他不断亲吻着身下的男人,直到肖铮感到他又一次充盈了自己的身体。
“不会吧,还要啊。老兄我是人哎。”
“谁叫你刚才使坏。”
“那也该我了。”
“你脚还没好。”
一个充满着温柔情爱和让人筋疲力尽的晚上。三次之后的他们躺在床上,谁没力气再去吃饭喝汤了。
外面完全黑了。关凯覆在肖铮的胸上,就着窗外的灯光,肖铮低头看着他的脸上有些高潮后的落寞。今天的情爱对于他们来说,不知道是悲是喜。

是开始的奏鸣呢,还是分手前的纪念呢??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38.
也许是累急了。肖铮这觉睡的,暗无天日,不知春秋的。挣扎着睁开眼睛满屋阳光不知几时。
绕了一圈,屋里早没了关凯的影子。
想起了昨天冒出来的怪念头,肖铮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蹒跚着来到关凯的房间,打开衣柜的门——
还好,衣服都还在。
肖铮笑了,关凯这么大个人,难道还真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不成?
正站在衣柜前发呓症,痴一阵笑一阵的时候,后面传来关凯的声音“你受什么刺激了?变的神经兮兮的。”
吓了肖铮一跳。
“你不是没在吗?”
“我说了我没在吗?”
“刚才我找一圈没找到你。”
“我在卫生间刮胡子。”
……
“开我衣柜干什么?”
“那个,看你有什么脏衣服,我帮你洗。”这个借口太蹩脚了,他们一起住,都是关凯帮肖铮洗衣服。
好在关凯没和他计较。自顾自的走到客厅坐下开始削苹果。
肖铮低眉搭眼的也走过去坐下。“你今天没课吗?”
“没,”
“中午吃什么?”
“我起来都12点多了,现在有2点多。你问是明天中午吗?”
“哦,那下午吃什么。”
“鸡汤。”关凯把苹果削完递给肖铮。
“哦。”肖铮想起昨天鲜美的鸡汤因为意外没有喝,心里小跳了一下,偷眼看着关凯。关凯应该也想到那个地方正扭脸看他。
两人目光迅速对上了,哔哔几下又迅速转开。
肖铮心跳的和被狙击手对上了一样,一阵幸福的感觉蔓延开来。
而关凯却是一声叹息。
晕死,这时候搞什么愁眉苦脸啊你。
关凯没说话,起身去热鸡汤。屋里的电话猛然响起。
“喂,我是肖铮。”
“请问关凯在你那吗?”小彤的声音。
“哦,在,在呢。你等等啊。”
“真在你那儿啊,行行,你也别叫他了。看来他也不会再和我解释什么了。你和他说我找到地儿了,钥匙放门卫那了,跟他说声再见。”肖铮听的目瞪口呆,那边顿了一下,又低声说“希望你们两能幸福。”
肖铮没来得及把电话给关凯,那边已经挂了。
肖铮握着电话心里异常甜蜜。小彤这么说,看来他们两真是因为他分的手啊。
“关凯,小彤的电话。”
关凯雾得狼烟从厨房跑出来。
“已经挂了。”看他这么着急肖铮又不爽了。
“她说什么了?”
肖铮复诉了一遍。关凯没说话,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两真是因为我分的?那我们。。。。。算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想的?”肖铮忍不住了。
“别美了你你以为我想搬回来和你住吗?是她提出来的。“
“为什么?“
“那天我喝多了从你这回去就被她发现了。因为回去我又流血了,弄床单上了。”
啊?关凯毫无防备的说起那个事说肖铮个大睁眼。
“你就说被我给那什么了?”
关凯瞪肖铮一眼。“打死我也不能和小彤那么说。我说我痔疮犯了。”
“她没信?”
“半信半疑吧。”
“那也不至于和你分啊。”
“嗯,这事没多久,就发生一事。”
“什么事?”然之后就没再和关凯在一起啊,难道他自己出去找其他男人了?
关凯似乎难以启齿。
真是那样?肖铮脸都气红了。“又什么事你快说啊你。”
“那天我先睡的,她去参加什么聚会,回来上床开始骚扰我。”关凯看了一眼肖铮。想了一下,“我正做梦和你那什么呢,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凑上来我一把把她翻到背面压她身上,手指就进她后面去了。”
肖铮迷迷糊糊没听懂。“啥意思?”
“靠你丫智商真成问题。就是我梦里把她当你了没往她前面去往她后面去了。”
“啊?”肖铮下巴都要脱臼了,“成功了?”
“刚进去一个手指就被耳光扇醒了。”
肖铮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他忍着笑说“你可以解释你有奇怪的爱好啊。好多人不是喜欢和女的那个吗?”
“想说谎话想解释方法多的很。可是那天我不想解释了突然。今天一个谎话,明天一个解释。太累了。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她说我同性恋,我也没辩解。其实我撑死算个双性恋吧。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肖铮很不爽。
“你喜欢她你搬回来跟我住干什么呀?”
“你我兄弟啊。我有困难不找你找谁啊。”
“光兄弟那么简单?那你那天梦见我干什么?”
关凯叹了口气“我能在她床上梦到你,也不能保证在你床上梦到她。这样不挺好?炮友加兄弟。以前你不是这么提议过吗?呵呵。千万别再搞什么爱和承诺了,缓不过来。”
肖铮哑口无言。是啊,以前真的想过只当个隐形的第三者就好了,而如今关凯回来了,他却又想要更多更多。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39.
一个电话把两个人都搞的很不爽,草草吃了饭,肖铮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他躺在床上,无可奈何着。不知道应该对关凯怎么说,怎么做,他们俩到底应该怎么走呢?他一点底也没有,他不想再过那种招之来挥之去的日子。
第一次觉的什么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话都是屁话。
也许是这几天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吧,肖铮老感觉使不出力气来,脑子昏昏的,身体软软的。肖铮起身吃了把医生开的各种药片,随后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此后几天两人过着互相隐形的生活。关凯每天上课,下课,做饭,然后就是去那个属于他的小小的画室里搞创作。
而肖铮则一直过着吃饱混天黑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缺乏运动的过,不仅食欲越来越差,连气力也越来越小。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第四天关凯一天都没露面。肖铮只好开始过叫外卖,看电视的无聊生活。直到晚上快10点了,关凯的电话才打进来。
“喂,肖铮,我。我在我妈这住几天。”
肖铮皱眉,又怎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啊。
“今中午我妈下楼时候摔着了,大腿摔骨裂了。”
“啊?关妈妈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没事没事,就是得静养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爸什么都不会干,所以我搬回来伺候伺候她。你脚也还不利索呢,就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吧。”
“行了你别管我了,我估计我再休息一个星期就能上班了,没事没事。替我问关妈妈好。”肖铮琢磨着怎么去看看关妈妈。
“我妈说了,你脚不利索,千万别来瞅她了,她没事。”
“啊?啊!”这关妈妈还真知道他这个干儿子的心思。
“行,那我就不去了,回头我好了,就去看她,让她好好养着吧。”
放下电话。肖铮觉的一阵眩晕,没有力气,就靠在沙发上喘了会气,不知不觉的就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来的快落的也快,落了汗的关凯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意。
这屋子里20多度怎么会冷呢?肖铮挣扎着起身打开茶几的抽屉,翻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很多年没用的温度计。测了下体温,果然发烧了,不过不算厉害,不到点38度。
感冒了。肖铮反射性的打起了喷嚏。这两天是怎么了,口腔溃疡老是不好,身上也没劲,扭伤的脚总是没法彻底消肿,这到好,还感上冒了。
胡乱吃了些感冒药,叫了难吃的外卖。吃完之后感觉精神回来了,无聊的肖铮开始播打骚扰性的电话。
“喂,强尼,干什么呢?靠,你小子今天怎么萎靡不震的?”
“肖铮,我刚接了个电话,你知道吗?刘一鸣得爱滋病了!”
什么?就是那个经常泡吧的律师?那个笑起来咪咪眼的中年美男?肖铮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知道吗?他跟酒吧里好几个人都有过。当然跟我没有,跟你也没有吧?”强尼担心的问。
肖铮想起,那天喝多了,和刘一鸣在酒吧二楼厕所外的台阶上,趁着昏黄的灯光和微熏的酒意,他们曾经有过几次深吻。本来是有些意思的,但是因为刘一鸣太烂而做罢。肖铮心慢慢往下沉“我们打过奔。”
“啊?据说这样也有感染的可能,你明天马上去查一下吧,我早上开车来接你。”
肖铮早听不到强尼说什么了,他只感觉天地都旋转上了。联想起这几天浑身无力,发烧,莫名的口腔溃疡等等可疑的症状,肖铮想,完了,自己这次中标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3:49 | 显示全部楼层
40.
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肖铮从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想起自己短短的,爱恨纠缠的人生,肖铮有点没过够的感觉。想起那些爱过的人们,如果自己真的得了病,那么他们,他们又怎么办呢?
然后就想起了关凯,想起最近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只有他。那次他还留那么多血,要是真是爱滋的话,他,他或许也是逃不脱了。他怎么办?自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他还有父母要尽孝。
突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关凯,肖铮自己做在沙发上呆到毛骨悚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忍不住,还是拨通了关凯的电话。
“喂,关凯。干嘛呢?”
“刚刷完碗。”
“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什么事?神神密密的。”
“你过来就知道了。”
“什么事,你声音状态很差啊,你出什么事了?别吓我啊,你等等我马上就来。有什么事等我去了再说,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肖铮挂了电话苦笑,只怕一会想不开的人是你吧。
没半个小时,关凯风风火火的打开了屋门,看见肖铮端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怎么了?”
“我以为你”关凯没往下说。
“以为我想不开了?”肖铮笑了。“我在你眼里是越来越没什么出息了。连自杀这么弱智的事情,你都能安我头上。”
关凯瞪了肖铮一眼“那有什么事?这么急的把我叫来?”
“你过来坐下,调整好呼吸。这个事,其实比自杀都糟糕。其实第一次你把我揣了,你说我就拣个没人地自杀得了,不,我还要半疯半颠的活着,活着活着就把你牵连进去了。”肖铮脑子乱成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关凯看着肖铮,睁大眼睛,不知所以。“你今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关凯伸手去摸肖铮的头。
“别碰我!”肖铮条件反射的大喊。把关凯吓的手就缩回去了。
“嗨,其实摸了也没事。“肖铮又觉的自己太过天真了,床都上了,要传染早传染上了,摸下又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关凯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疑惑的坐着。
“我——可能——得——爱滋了。“肖铮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关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以前和我打过奔的一个男的得了,刚查出来。这几天我身上也不舒服,低烧,无力,冒虚汗,溃疡。估摸着也中标了。“
“查了吗?“
“晚上刚知道,明天一早强尼接我去查。”
关凯一下子站起来,发狠的说“让你丫再他妈的乱搞,得谁躺谁下面,让你再乱搞,让你再乱搞!”关凯狠狠的样子急急的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慢慢低下去。
肖铮看着他,慢慢的说“最近我就和你搞来着,你也得去查查。”
关凯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被牢牢的卷在这个旋涡里了。他怔了一下,没说话,缓缓坐下。
肖铮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出股股的暖流来。甚至想到和关凯一起死去也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一起投胎,投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女,下辈子甜甜密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自作孽不可活啊。”关凯幽幽的说“当初我要不去招小彤,和你老老实实的过着,不也挺好?其实我真的喜欢你,超过小彤,这我一直都知道。小彤的优势就在于她是个女的。当时我要不是那么自私,不那么世俗。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我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呢,只是为难了你,牵连了你。”
肖铮打死也不相信关凯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是他不检点带给他们两的困扰,让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糊度起来。
关凯突然温柔的轻轻说“你说你发烧呢?“
肖铮愣了一下,思路没跟上来,只是傻傻的应了一声。
“那你饿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关凯平静的说着,仿佛是许多年前他们刚刚一起住的时候那样平淡自然而又温馨的语气。
肖铮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开始酸了。
关凯起身,摸了摸肖铮的额头,不是太烫。就去厨房打开灯,开始忙活。
肖铮看着厨房暖暖的灯光下关凯熟悉的背影,痴着。油热了,东西放进去滋滋的煎着。不一会就飘来了好闻的荷包蛋的味道。
肖铮在黑暗里,泪流满面。
关凯走过来,轻轻为肖铮擦去眼泪。把做好的荷包蛋端到肖铮面前。
白白的蛋青围着一个满月般可爱的蛋黄。这么近20年的岁月,他们都老了,那个荷包蛋,还是温热如昔。
肖铮再也忍不住。对关凯的愧疚和对关凯的热爱,对以往这20年岁月的深深的怀念对明天的不舍让他猛然抱住关凯,压抑的哭出了声。
关凯轻轻叹口气“别这样了。还爷们呢。哪就那么容易就传染上啊,就打了个奔。再说得了也不一定有事。别怕了。”
肖铮咬着牙说“我不是怕,我是一想到你要是被我传染了我就,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我死都不瞑目我。下辈子我都没脸见你了我。你说我怎么这么混啊我。”
关凯勉强笑着“行了,别号啕大哭捶胸顿足的了,你这辈子欠我的还没还完呢。再说,下辈子我也不想再碰见你了我。得了也好,你想呀,这样一来,也不用想什么今天跟谁好,明天跟谁好了。我直接断了所有念想跟你做对同命鸳鸯了。也省得我半夜三更老睡不着觉苦苦挣扎。想想也好笑,挣扎什么劲呀,这一闭眼谁也摸不着谁了。趁活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肖铮没想到,一向冷冷的,犹豫不决的,甚至有些自私懦弱的关凯,竟然能说出这么超脱的话来,相比自己鼻涕眼泪的,到不好意思起来。
厨房的灯光射进来,客厅里微微亮。肖铮坐起身来,望着关凯,关凯也望着肖铮,依旧带着点点勉强的笑意。
这一望,望过了他们在一起的20个春秋。
这一望,足够他们踏踏实实的再过20个春秋。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8:44:33 | 显示全部楼层
41.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卧。
本来肖铮想拒绝的,但是关凯有力的臂膀死死的抱着他,他实在不能拒绝这样的温暖。
一夜无梦。直到他们一起被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开门,面容憔悴的强尼站在门外。
有这么一个合伙人真的是肖铮的幸运。强尼看见肖铮身后的关凯,微微一笑,想开口说点什么,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医院,强尼的朋友医生在大厅等着他们。忐忑不安的抽血,化验。结果要中午才能出来。他们三个踱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店里等。
“昨天我本来想去看你的。但是你想见的人肯定不是我,所以我就没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肖铮诚恳的说。
“谢我要拿出真实的行动来。”
“怎么谢?以身相许?”肖铮奇怪自己居然可以开玩笑了。
“我可不敢要。到不是别的,你没看关凯眼睛都要杀人了?”
肖铮向关凯望去,关凯依旧冷冷的,但是肖铮看得见他眼睛里的柔情。
中午下班前去取化验结果。
结果两人都是:阴性。
医生又仔细询问了肖铮和刘律师的接触时间,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所以爱滋病的阴影被彻底抹去了。
至于肖铮低烧,无力,溃疡的症状,检验的结果是,白血球减少症。这是怎么搞的?难不成不得爱滋还要得血癌?
三人刚刚阴转晴的脸又阴了下去 。“你想想最近接触什么放射性物质或是长时间服用什么药物吗?如果没有,就要做骨髓检测了。”
关凯脸色越发难看了。
肖铮歪着头想想“我一直在吃消炎药啊。”
“吃了多长时间了?”
“三个星期了吧。”
大家都晕倒了。
“你为什么要吃啊?”
“我脚肿了还擦破皮了医生让我吃的啊。”
“让吃几天?”
“忘了。我脚一直没好我就一直吃着呢。”
强尼和关凯都不再理这个脑筋短路的弱智。一起转向医生“要住院吗?有事没事啊?严重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的值只是低一些,应该没什么大碍。回家马上把药停了,我再给你开点保健的药,一个星期后回来复诊。复诊如果数量稳步升高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谢过医生,三人欢呼着,开车到酒店吃大餐庆祝重出生天。
肖铮看着不再勉强微笑的关凯,又生出一丝的担心。大家都没事了,他们的那些誓言,是不是又都烟消云散了呢?
关凯仿佛知道肖铮看着他似的,给了肖铮灿烂的一笑。把冷眼旁观的强尼弄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想到一场虚惊,反而成全了你们。“强尼若有所思的感叹到。“肖铮你怎么感谢我?我要休半年的假!!”
“啊?这么长?你去哪啊?”
“去意大利找大明去。”
“他不是说不可能吗?你还去烦人家。”肖铮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多嘴。
“我才不要再听他那套什么太熟了就不好下手了的理论。痛快去爱,管他一时还是一世。直接把他从办公室截到酒店去~~”


肖铮和关凯相视一笑,有种看尽云起云落的幸福。
也对,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怎么管得了那么多呢。时光在犹豫中奔腾如流水,珍惜眼前人吧。珍惜你爱的那个人。
我们只有几十年的时间。
我们只有今生,不问来世。
————全文完————

《兄弟》
——任贤齐
轻轻的风象旧梦的声音
不是我不够坚强
世间世态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
不是我不肯低头
是眼泪让人刺痛
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运
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两个人要去到那里牵着两手就是个天地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轻轻的风象旧梦的声音
不是我不够坚强世间世态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
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运
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两个人要去到那里牵着两手就是个天地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8: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丑男

《丑男》 是一部中篇小说,刚看开头我不认为它会给自己什么惊喜,但是,看到后面就不由自主陷进去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在或丑或美的背面是什么支撑了一生,我想,说到底还是感情吧!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8: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
  阿康人倒长得不赖,可整天游手好闲。28岁了也没正经谈过女朋友,没别的,一个字:穷!谁看得上这穷光蛋啊。
  他那个家呀,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家里就一床破被子,从没见他洗过。一年四季都是那破席子,夏天倒没啥,一到冬天就难熬了。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阿康冷得受不了,就求他二婶说情到朱家餐馆去帮工,也算混口饭吃。可眼看就要过年了,店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少,老板就琢磨着关张了回家过年。这下子阿康又没着落了。
  腊月二十一这天,店里来了个客人。要了一瓶江津老白干,一盘囟花生,一盘猪耳朵,再炒一腰花。坐在一个光线较暗的位置慢慢地吃。
  腰花炒好了,阿康去送菜,慢吞吞地边走边咽口水,真香。
  “老板,慢慢吃哈。”阿康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看了一眼那人。
  这一看却吓了阿康一跳,“怎么有这样丑的人”。只见那人脸上横七竖八的几条刀疤,一双雪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瞧。阿康吓白了脸,却又不敢动。
  “我是不是很丑?呵呵。”那男子眼神柔和了许多,声音很轻,听起来却是好凄凉。
  阿康想微笑一下,可怎么也笑不出来,慌张地走开了。耳边一直响着那个淡淡的笑声。
  。。。
  那天夜里,十点多钟阿康才回家,因为刚吃了饭,还喝了点酒,所以心情也愉快了许多,一路哼哼着小曲。
  进了屋,把老板给他的一包剩菜放在桌子上,就四仰八叉地倒在破床上。可没过一会就冷得不得了,站起来直搓手跺脚。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他还以为是听错了,就停下来歪着头听,还在敲。“谁呀?”阿康一边故意大声地嚷嚷,一边去开了门。


(二)

  昏暗的路灯下,那张刀疤脸显得很是可怖。
  虽然见过一次面,阿康还是吓了一跳。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我想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不等阿康回答,他已把阿康推到一边,径自走了进去。
  那人站在屋里四下里看了看,放下背包,走到床边坐下。这个屋子也只有这床稍稍干净一点。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还在发呆的阿康,招了招手,“过来。”
  他从皮夹里抽出两张一百的递给阿康。“快去买床被子和棉褥,还有枕头。”他抬头说话的时候头一偏,习惯地甩了一下头,仿佛他有着一头长发一样。但他立即意识到他没有长发,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
  阿康感觉自己象在做梦一样,但他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也不愿意去动脑筋多想,只知道今晚可以睡得很暖和了,他甚至有一种狂喜的冲动。
  很快阿康买了东西回来,他一路小跑,还一边回味着商店老板娘那吃惊的样子。
  他把东西一股脑扔在床上,然后向那人报帐:“两个棉褥90元,被套35元,床单25元,枕头10元,枕套20元。诺,一样180元,还剩20元,给你。”
  那人接过钱顺手扔在桌上,“怎么只买一个枕头?你不用枕头?”
  阿康说:“我把衣服叠好做枕头就行了。”
  那人摇摇头:“那你快点把床铺好,我要困了。”
  阿康麻利地把他的那床破被子抱起来放在一根凳子上,把床上的稻草铺均匀,再把一床棉褥铺在床上,然后盖上床单。
  那人指着他那破被子说:“把这个也铺在床下,垫厚点暖和。”
  “那我盖什么?”阿康有些吃惊。
  “这么大一床被子还不够我们盖?”那人把脸转到一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我身上很~~~脏。”一向脸皮很厚的阿康居然也脸红了。
  “那你呆会去洗洗,朱家餐馆旁边那个叫什么的澡堂这会还开着吧?”
  阿康把他那床破被子也铺在床单下,然后把棉褥弄进被套里,摆好枕头,这床就算是铺好了。
  阿康在澡堂的池子里泡着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是谁呀?不会是杀人犯吧。”但他马上不愿去想,管他娘的,老子一个男人,又没钱,他能把我怎么的?


(三)
   阿康在澡堂里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不是老板催他,他肯定还要继续。也难怪,这家伙好难得泡回澡,饭都吃不饱,还泡个屁呀。
   阿康回到家,那人还没睡,披着衣服半躺在被子里,一边看书,一边抽烟。他见阿康回来了,就把书收好,说:“洗完了?睡吧!”
   阿康一边把毛巾放好一边说:“大哥,你叫什么名啊?哪里人啊?”
   那人笑了笑:“大哥?我看起来很老吗?好吧,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
   阿康也笑了,“好啊,大哥。”说着他飞快地脱了衣服,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阿康刚躺下,那人又说话了:“兄弟,到这边来睡,我们聊聊。”
   阿康顺从的起来和那人睡在一头,躺在厚实的被子里,心里感觉真的太幸福了,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大哥,我感觉我是在做梦一样。”
   那人也笑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
   “大哥,你是哪里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的家就在这里,我以后就住这里,好吗?”那人说完侧过身,伸过来一条手手臂搂住阿康。
   阿康有些吃惊,但他不敢动。
   阿康感觉那人在他肩上哭,“你怎么哭啦?你怎么啦?”
   那人笑了笑:“我怎么会哭呢!”
   阿康转过头,黑暗中他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



四)
  尽管这一切来得很突然,尽管让人很兴奋,尽管被一个男人搂着很不习惯,但阿康真的很累了,很快他就睡着了。
  那人看着阿康睡着了都微笑的脸也不禁笑了。。。
  第二天早上,阿康睁开眼睛,见那人还睡得正香。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
  阿康认真的看着那张脸,额头上一条刀疤斜着从眼角划过,幸好没伤着眼。那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一条刀疤从左耳一直划到下巴,这是最长也最深的一条。还有一条从右颧骨划到上唇。阿康看着那微微张着的嘴唇,脸一下红了,他下面居然硬了。阿康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想搬开搂在他腰上的手。啊,这手可真壮实,阿康忍不住握住了那只大手。阿康僵硬了身体,大口地喘着气,心想:“我这是怎么啦,大概是憋尿了吧,上厕所!”
  阿康轻轻地往一边挪了挪,把那只大手从身上移开,刚要坐起来,那只大手居然又搂了过来。阿康惊讶地侧过头看着那人,那人闭着眼,好像还在沉睡,可他的手却像一条蛇一样游到阿康的胸前,揉着他的胸肌。压在他腿上的大腿也抬起来,移到他的裆部。面红耳赤的阿康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人还是闭着眼,更加抱紧阿康,用鼻子轻轻地触着阿康的耳朵,热呼呼的气喷在阿康的脖子上。大手揉捏着阿康的胸膛和肩头,膝头在阿康的裆部研磨着。阿康大口地喘着气,抬起手来,紧紧地抓着那只大手,绷紧了身子。很快,一股股的痉挛从下部传来,一波波的热浪把阿康推上了云端。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8:50: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阿康晕了好一会再缓过劲来,侧过头看看那人还是闭着眼,嘴角带着笑。阿康往一边挪了挪,坐起来把湿了的内裤脱了下来,又用内裤把那里擦了擦,然后往床角一扔。转过头看了看那人,犹豫了一下,就躺下来,挤在那人身边。
   阿康鼓起勇气抱住那人,把嘴凑到那人的耳边轻轻地说:“没想到男人也这样舒服。”那人一下笑出了声,睁开眼看着阿康:“你以前还跟女人做过吗?”阿康傻傻地点点头:“梦里面做过,高中的一个女同学……”那人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一把搂住阿康。
   两人面对面的搂着,微笑着四目相对。阿康摸着那人肌肉鼓鼓的肩膀说:“你怎么这么壮啊,大哥,你叫什么名啊?”那人伸出手来捏了一下阿康的鼻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倔呀,老问我名。”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叫崔翔,朋友们都叫我翔子。”
   翔子的手在阿康的背上游走;“阿康,你可真瘦!”他的手停在阿康光光的屁股上揉捏起来。阿康一下子又硬了。
   阿康红了脸,闭了眼睛想去摸翔子的屁股,翔子的手却滑过来握住了他的坚挺。阿康啊的叫了出来,想去拉开那只手,但那一波一波的刺激让他浑身无力。翔子把起阿康的手放到他的下面,阿康惊讶地摸到一个同样坚硬的东西。他也学着翔子摸起来:“翔子,你的怎么这样大呀?”
   翔子却不做声,手却不停刺激着阿康。阿康忍不住哼哼地叫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好无耻,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一会他又在翔子的手上释放了。
   翔子没有停,他的手又滑到阿康的屁股,用湿润的手指去抚摸阿康的后面。阿康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摸那里,脏!”翔子却很粗暴地拉开他的手,翻身压在阿康的身上。阿康只感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他的后面,他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他不明白很多事,但他还是知道被人干后面是很丢人的。他不再说话,也不做声,只是憋足了劲去推开翔子。翔子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反抗,试了几次不成功,他使劲地打了阿康一个耳光。阿康也憋足了劲,甚至用指甲在翔子的胸膛抓出几条血印。
   翔子终于翻身倒在一边,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一会,翔子光着身子站起来,从他的背包里摸出一样东西扔在阿康面前。阿康一看,是一叠钱,全是一百的。心想:“妈的,以前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三千块,让我干。”翔子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六)
  三千块!对于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阿康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咬咬牙,抓过钱塞进床垫下面。他也不说话,看了翔子一眼,就躺了下去,闭着眼。
  翔子也钻进被窝,靠着床坐在阿康的旁边。点了一支烟,仰着头吐着烟圈,一只手伸到阿康的胸前。阿康真瘦,皮肤滑滑的,翔子的指头就在他小小的粉红上打着旋。阿康颤抖着,却不做声。
  翔子扔掉烟,手慢慢地往下移,放在阿康的大腿上,轻揉两下,再往下,温暖的大手在阿康的膝盖上揉捏。阿康感觉有些痒,但那种麻麻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阿康的身上没什么体毛,滑滑的,翔子的腿上却长很多。翔子的手又往上移,在阿康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扫来扫去。多毛的腿也压上阿康的腿慢慢地摩擦着。
  阿康有些受不了,感觉自己又膨胀了,他突然非常痛恨自己,他伸出手使劲地按在那里。
  翔子终于把手放在阿康的菊花上,慢慢地打着旋,拨弄着。
  慢慢地,一根、二根、三根手指伸了进去。阿康的脸通红,他努力地闭着眼,咬着牙,两手死死地抓着床单。
  翔子翻过身,压在阿康的身上,慢慢地刺入。阿康一下痛得得皱紧了眉,咬着牙,脸都有些变形。翔子忙停了下来,去亲阿康的嘴。阿康把头转到一边,一脸的厌恶。
  翔子被激怒了,他使劲地抽插起来。阿康痛得受不了,但他咬着牙并不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康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盯着那些蜘蛛网,他仿佛看到很多东西,想起很多事,象皮影戏一样从眼前划过……很多年没有哭过了,这次他真的很想哭,但他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狠狠的盯着翔子看。
  白天,翔子会出去一整天,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人说看见他拿着相机在一些村子里拍相片。
  晚上,他都会回到阿康的屋子。每次都会扔给阿康一些钱。阿康渐渐的不再表现得很痛苦,但他再也不去主动地拥抱翔子,他只是躺在那里,任由翔子摆布。两人都没有再笑过。
  除夕那夜,翔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出了门。阿康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一个人激烈地争吵,但他听不清说些什么。他只是在想:“从17岁那年开始,自己都一个人过年,这世上都没有一个可以牵挂的亲人,今年居然和这样一个男人一起过年。”


(七)
  正月初八那天晚上,翔子做得比往日更疯狂,他试着用各种各样的姿式去取悦阿康。他死死地抱着阿康,像要把阿康溶入他的身体。
  两人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我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
  两人都不再做声,翔子把阿康的手拉过来,十指扣在一起。
  ……
  翔子走了,阿康在床上躺了三天,然后继续他以前的生活。只是朱家餐馆的老板觉得阿康变了个人似的,干活麻利多了,就是老爱到门口去张望。老板就笑他:“阿康想媳妇了吧,哈哈。”大家就跟着笑,阿康也笑。
  ……
  转眼一年过去了,又是腊月二十一。这一天阿康就觉得心跳得厉害,干活老是走神,幸好客人不多,大家伙也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
  阿康正在走神,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老板,一瓶江津老白干,一盘囟花生,一盘猪耳朵,再炒一腰花。”
  阿康端着菜,目不斜视,可控制不住手在颤抖。
  他放下菜:“老板,慢慢吃哈。”用有些湿润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人。
  那人板着脸,眼睛里却含着笑:“我是不是很丑?”
  “你不是一般的丑,你根本就是个丑八怪!”阿康大声地说。
  老板和几个伙计都吓了一跳,忙跑过来跟翔子道歉,一边吼阿康:“瓜娃子,你今天吃错药了呀!”
  
  阿康还是像去年一样,提着点剩菜回家。他还想跟去年一样哼哼歌,可怎么也哼不出来。他干脆转过身,朝远远跟着他的翔子喊:“王八蛋,走快点!”
  翔子跑过来,笑着搂住阿康的腰:“哟嗬!变牛B了!”
  “去你妈的!”阿康一把推开翔子。
  一进屋,阿康就一把将翔子推倒在床上。弯下腰从床下的一胶鞋里摸出一叠钱来甩在翔子身上。冷冷地盯着翔子,一字一句地说:“三千块,让我干!”
  阿康扑到翔子的身上,把冰凉的手伸进翔子的脖子里。
  翔子含着笑捧起阿康的脸亲了一下,柔声说:“不要钱,我白送。”
  阿康笑了,咧开嘴笑。眼泪却哗哗地流个不停。



(八)
  童话里的最后总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这种幸福大概就是一种逐渐归于平淡的生活,尘埃落定。
   阿康和翔子仿佛也开始了幸福生活,在这世外桃园般的小镇上。
   他们计划着把原先的住房推倒,在原来的地基上修一座小楼,二楼是两人的小窝,一楼做成了一个小相馆。
   很快的,这个计划得到了实施。小镇的新鲜事少,修房当然是件大事,街坊来帮忙的,来看热闹的,把阿康家围得紧紧的。各种各样的吆喝声,说话声,笑声把这平时鬼影都不见几个的小院子弄得热闹非凡。
   几个老娘们抱着小崽子挤在一处又说又笑,“看不出来这穷光蛋阿康一下子阔了”
   “是啊,你当初怎么没看上人家阿康啊,现在后悔了吧。”
   “听说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帮他修房,那是个城里人,有钱!”
   “是啊,我看过那人,脸上几刀疤!可吓人了!”那老女人说这话时板着一块脸,用手在脸上划来划去。
   泥水匠金牙倒真是阿康的表亲,只是阿康家穷,一直没往来。这次听说阿康修房,立马就跑来了。金牙真名叫吴大山,四十出头,是个烟鬼,一张嘴,满口‘金牙’,都烟熏的。
   金牙站在跳板上砌砖,不时的拿出烟杆也吸上几口。
   他望着阿康叹口气说:“我说阿康,这个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呀?叫他也帮帮我呀,我家小院早就想翻修了”,末了,还嘀咕一句“他那么有钱~~~”,仿佛他真的看到翔子抱着一捆捆的钞票似的。
   阿康只是憨憨的笑笑,抓抓后脑勺,从裤包里摸出一盒香烟来扔给金牙,“哥,抽这个吧。”
   其他人一看都放下手上的活,开始起哄:“阿康,我的呢!”
   “都有都有”阿康一边散着烟,一边大声地叫着。
   他心里快活极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这样被人瞧得起过。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8:51:28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翔子总是早出晚归,背着画夹和相机四处游荡。很晚回来才在工地上看一看,告诉阿康哪里没做对,哪里应该怎样修。晚上两人就挤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工棚里。
  阿康就问:“哥,你画的什么呀?”
  “想看吗?”翔子随手拿过一卷画,就在被子上铺开给阿康看。
  那是一片桃林,漫山遍野的开着。
  “好看吗?”
  “好看!像烧起来了一样!”
  “烧起来了?!”翔子的手已经伸到了阿康的裆部。
  “别!有人看见!”阿康使劲地抓住翔子的手。
  “看就看吧。”翔子嘴里这样说,手上却松了劲。收好画,侧过身倒头就睡。
  阿康熄了灯,侧身躺在翔子后面,抱住翔子。嘴巴凑到翔子的耳朵边轻轻地说:“要不,轻点?”
  翔子一下翻过身,把阿康压在身下,小工棚也晃了起来。
  阿康一下搂住翔子,压低喉咙:“轻点,要塌了!”


(十)
  小楼盖屋顶的时候,放了很多鞭炮,很响,整个小镇都听得到。据说,这里面是有讲究的,放得越响,哑炮越少越吉祥。小镇像过节一样热闹,酒席从院子里一直摆到大街上,小孩子们踩着满地的鞭炮碎纸嘻闹着,女人们更加关注的当然是阿康那位有钱的神秘亲戚,可惜翔子始终不出现在这种场合,即使偶尔遇到他,他也会压低帽沿匆匆离去。有人看到他给一些老人和孩子照相,照完送一些糖果给他们。有人看到他在山林里画画,有人看到他在冰冷的泉水里游水。这些怪异的举动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这天,翔子照样回得很晚。推门一看,阿康正在锯一块木头。
  “吃了没有?”阿康头也不抬。
  “吃了。你什么时候会做木匠活的?”翔子放下包坐在一边看。
  “小时候就会,做点简单的。”阿康停下来,拿毛巾擦了一下汗,又继续干起来。桔黄色的灯光照在阿康赤着的上身一晃一晃的,阿康比以前结实多了。
  “你累不累呀!”翔子感觉有点恍惚。
  “不累。”阿康抬起头冲翔子一笑,露一口白牙。
  “太像了。”
  “什么?像什么?”阿康瞪了翔子一眼。
  “没什么。”翔子有些慌,感觉自己好虚弱。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阿康放下手上的活走过来,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翔子的额头。
  “有点烫哦,进屋躺一会吧。”阿康搂住翔子就往屋里走。
  “我没事。”翔子想推开阿康,可是手上却无力。那淡淡的汗味和有力的臂膀让他有些晕眩。
  阿康把翔子扶到床上躺下,很快端来热水给翔子擦洗一番,盖上被子。
  “哥,吃点药不?”
  “我包里有药,把包给我。”
  翔子吃了药,睁着眼静静地躺着。阿康坐在床沿,伸出手来摸着翔子的脸。
  “哥,你这刀疤是怎么来的?”
  “下次告诉你吧,我累了。”翔子握着翔子的手,闭上眼睛,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春天……


(十一)
  那个春天气温有些异常,仿佛夏天提前来临。
  翔子当时在一家平面设计公司工作,老爸老妈都退了休,去上海哥家住去了。提到他哥,那可是个能人,大学没毕业就自己整了个公司出来,后来干脆学也不上了。专心经营他的公司。翔子一个人在家没老爸老妈唠叨,倒也逍遥自在。而且刚刚玩上了网游《传奇》,有时候感觉在家一个人玩得闷,还跑到网吧去玩。玩是玩得疯了点,工作倒没拉下。
  小伙子长得高大帅气,又有点才华,老是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翔子老妈单位上那个张姨就是最热心的一个,这天就非要拉着翔子去见一个人。
  “这个你保证能看上,不是你姨吹,这姑娘人长得俊,心眼也好,不象大街上那些女的打扮得象妖精一样……”张姨拉着翔子,嘴上说个不停。
  “可我就喜欢妖精呀。”翔子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脸的不耐烦。
  “瞧你这孩子说的,你能跟妖精过一辈子吗?”
  “能!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能!”翔子板着脸说得斩钉截铁。
  “别废话,跟我走。”
  翔子感觉自己被绑架了一样。对其他人还好说,就一口回绝了,这张姨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再怎样也得去做做样子,走走过场。
  “她在哪上班啊?”坐在车上,翔子有些心烦。
  “瞧,把这忘了,她叫王小丽,二医院的护士。”
  “小 丽!”翔子不禁笑了,他想起那个搞笑的广告了。
  “你这孩子!”张姨伸出手来揪了一下翔子的耳朵。
  很快到了张姨家,张姨的儿子涵涵来开的门。涵涵在念高一,一脸的古灵精怪。他冲翔子挤挤眼,“翔子哥,快来看美女哟。”翔子一下冲进去,一把搂住涵涵,把嘴凑到他耳边:“给你留着得了,我看是你妈给你找媳妇吧!”
  “这两小子,一见面就乱说话。小丽在里面,快进去。”
  走进客厅,一个女孩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看见有人来马上站了起来。
  “坐坐坐,来,翔子,这就小丽。”张姨乐呵呵地张罗着。
  “你就是小丽呀,我还以为是我以前的同学呢。”翔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丽红着脸站在那里没动,翔子仔细地瞅了瞅,瓜子脸,大眼睛,长头发扎成马尾,白毛衣牛仔裤,是挺漂亮的。
  “坐呀。”张姨走过来拉着小丽坐在沙发上。
  “不就是相亲嘛,有什么害羞的。”翔子把相亲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点。但也无所谓,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
  那女孩一听这话,抬起头狠狠地盯了一眼翔子,随即把眼光移向张姨:“对不起,张姨,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什么事啊!别生气,翔子这孩子就这样,不会说话,其实人挺好的。这样,你们先聊聊,我进屋去给你们拿苹果。”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翔子。
  “你是护士吧?”翔子涎着脸。
  “嗯”
  “那就要打针哦?”翔子的眼睁着大大的。
  “是啊?”小丽奇怪地瞪着翔子。
  “我怕打针,好痛的。”翔子夸张的做出痛苦的表情。
  “不会吧,这么大人还怕打针。”小丽终于忍不住笑了。
  ……
  就这样,翔子和小丽认识了。



(十二)
  两人很快开始了热恋。短短的几个月里,翔子很多次想和丽上床,但不管是引诱或者暗示,丽一概不理。她像一朵美丽的白荷花,静静地开放在这被欲望包围的城市。
  “我们结婚吧。”翔子重复着影碟里那个男主角的话。
  “这句台词太过时了。”丽微笑着。
  “我们结婚吧。”翔子按了返回键,又跟着念了一遍。
  “是有点过时,但很经典。”翔子侧过身凑到丽的耳朵边:“我们结婚吧!”
  “我们还年轻。”丽有些脸红。
  “不不不,没有这样的台词。”翔子眨着眼。
  “但也很经典。”丽笑着说。
  翔子强吻了一下那张粉红的脸。丽跳起来推开翔子,跑到门边:“我该去上班了。”
  丽走后,翔子枕着手靠在沙发上四下里看。如果结婚的话,这房子应该重新装修一下了。至少把灯换了,门重新包一下,家俱电器也该换几样新的了。
  说干就干,明天就去找个木匠来把门包一下。
  第二天翔子下了班就往六孔桥那边赶,那里有一个自发的民工劳务市场。转了一大圈竟没看到一个木匠,大多是些厨师、保姆什么的。
  翔子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发现一棵香樟树下坐着个人,面前放了些锯呀什么的木匠工具。走近一看,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睡得正香呢。
  “醒醒,醒醒。”翔子走过去就踢那些工具。
  “干什么?!”那人一翻就站起来了,瞪着翔子看。这小伙子站起来居然比翔子还高半个头,吓了翔子一跳。
  “干什么,生意来了!会包门吗?”翔子用指头抖了抖烟头。
  “会会。”那人一听有活干,马上有了笑脸。
  “那跟我走吧。”翔子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那人慌忙收拾好工具跟了来。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8: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翔子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帮着把木匠的工具放到后备箱。
  两人一路无言,点播台正放着一首老歌——童安格的《梦开始的地方》。
  其实这两个都还没互相正眼瞧过一眼、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真的应了那首歌,开始了他们的故事。梦开始的地方,一个美梦、恶梦交织的梦。
  车在翔子家楼下停住了。两人把工具从后备箱取出来。翔子付了车钱准备上楼的时候停了下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可以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吗?”翔子想还是保险点好,家里虽没什么值钱东西,丢东西总是不愉快的。
  “哦,我叫胡钟平,大家都叫我平。”胡钟平的表情有些不安,他慌忙从包里取出身份证。
  “胡钟平。”翔子念了一下,又瞧了睢平。浓眉大眼的,长得倒挺精神。
  “你包里那是什么?木工等级证?”翔子看到平包里一个绿色的证件。
  “哦,那是我的退伍证。”
  “军人?转业没安置?怎么干上这个了?”后来翔子才知道,平家在农村,转业后仍然回家务农。本来在部队学过开车,自己也想买车搞货运,只是买车的钱也不是小数目。只好靠祖传的这点手艺来挣点钱了。“原来是军人,应该放心了吧。”翔子心里想。
  翔子家住六楼,两人一人提一点工具上了楼。
  放下工具,翔子就把几个要包的门指给平看。完了去厨房端一杯水出来给平。
  平倒是真渴了,一口气把水喝光。
  “怎么样,今儿也不早了,明天我们再去买材料吧。”翔子开始下逐客令。
  “好。”平马上就去拿他的工具。
  “要不你把工具放这里,来去净人。”
  “你住得远吗?你记得地方不?你别明天记错地方了?”翔子有点担心。
  “老板,实话跟你说,我今天刚到这里,还没找到住处呢。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前面不远有一小亭子,我今晚就去那蹲一晚上得了。”
  “那怎么行,晚上小区有执勤的。”
  “那我到小区外面随便找一地方凑合一晚上。”
  “那怎么行,找家小旅馆吧,挺便宜的。”
  “好。”说完平蹬蹬蹬地下了楼。
  翔子愣在那里,脸上一阵发烧。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缺德的事。
  翔子冲下楼,就往小区的大门跑,一边跑一边四下张望。出了小区大门一直到了护城河也没看见人影。翔子觉得心里空空的,这种失魂落魄的感觉让他无法停止脚步。他沿着护城河一路找下去,终于找到了平。他在一棵柳树下的石条凳坐着,正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出神。河边的霓虹灯倒映在这肮脏的护城河,在夜色的掩护下,竟显得这样的美丽。


(十四)
  “想家了?”翔子走过去坐在平的身边递给他一支烟。
  “嗯。”平显然有点吃惊,接过烟,“我在想我的女儿。”
  “你结婚了?看不出来啊,女儿都有了。”翔子感觉很意外。
  “没什么,农村人结婚早。”平淡淡地说。
  后来翔子才知道,平在部队的时候就开始和小学教师梅恋爱,梅也不嫌他家穷,就看上了平,平的确是相貌堂堂。平转业后很快和梅结了婚,并且很快就有了孩子。
  爱情就像是颗水果糖,甜得有些腻口,但平淡琐碎的婚姻生活很快消化掉了那份甜蜜。工作、工资、食物、尿布、保险、学费……很多事情都会成为两人争吵的导火索。归根结底:钱。这也是平这次出来的目的。
  “晚上就去我家吧,就在客厅铺一凉席。”
  “方便吗?”
  “没事,就我一个人住。”
  两人回到翔子家时已经很晚了。翔子找了张竹板凉席铺在客厅,又抱来枕头和毛毯。两人简单洗了一下就各自睡下了。
  翔子半夜里醒来,一身凉汗。
  他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丽在天上飞。丽一身白纱,像个仙女一样。翔子努力地要追上丽,想去牵她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丽咯咯地笑着,突然回过头来向他射了一箭。翔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向下坠,向无尽的深渊坠落……
  翔子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觉得有些憋尿,就下床去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一下看到睡在客厅里的平,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想起是自己把平叫回家来的。
  平背着他侧睡着,毛毯盖在腰上。一条宽大的草绿色内裤,大概是部队发的那种。浑圆的臀部和裸露在外面结实的双腿竟让翔子有一丝冲动,他不禁看得有点发呆。
  这时候平翻了一下身平躺着,翔子一下把视线集中在那高高的隆起,他只觉得血往上涌,下面居然勃起了。
  “我这是怎么了,都是男人啊”。他觉得有些羞耻,转身进房。轻轻地关了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终于把手伸到那里,一阵痉挛之后沉沉地睡去。


(十五)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翔子匆匆穿好衣服,推开卧室门一看,平早已起来,坐在沙发上看报。平一身白衬衣蓝长裤,样子有点土气,但衣裳挺干净,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看报。翔子想起昨晚的事,不禁脸上有点发烧。
  “起这么早啊。”翔子打了个招乎就往厕所里钻,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清醒了许多。
  “吃了没有?”翔子一边擦脸一边探出头来问平。
  “吃了,我还给你带了油条和豆浆。快趁热吃吧。”平冲翔子笑笑。
  “谢谢啊。”虽然翔子平时根本不吃油条,但感觉心里暖暖的。
  “老板,吃完了我们马上去买材料,我准备好开工了。”
  “别叫我老板,叫我翔子。崔翔,崔永元的崔,飞翔的翔。”
  翔子一边喝豆浆一边看平,平大概把这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了,所以也在不时的观察翔子。两人的视线偶尔接触一下,平会一下把视线移开,翔子却很霸气地盯着他看。
  “你看起来不像是结了婚的。”翔子突然冒出一句。
  “要看我的结婚证吗?”平迟疑了一下说道。
  翔子一下笑了,差点把豆浆喷出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认真啊,我是说你看起来挺年轻的。”
  “哦~”平低了一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喝完豆浆,翔子和平一边下楼一边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老大,我今天上午有点事可能来不了,我请半天假。”
  电话那边马上传来一声哀嚎,“老大,我叫你老大得了,一大堆的活!”
  “老大,我真的有急事。晚上我请你吃饭?”翔子嘻皮笑脸的打着哈哈,不等对方回话就关了机。
  两人直奔大碾建材市场。平只管说要什么材料,要多少。翔子的任务就是选品牌和颜色。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挑选和讨价还价,两人坐着小货车满载而归。
  “老板,你可真会讲价。”
  “跟你说了,别叫我老板。我是搞平面设计的,经常会接一些装修的活,这里面的东西我清楚得很,他们别想蒙我。”翔子不屑地抖抖烟灰。
  “哦,那我以后不愁没活干了。”平一脸惊喜。
  “那就要看你活干得漂亮不,干得漂亮自然有活。”



(十六)
    两人商量好,平做工这几天就住在翔子家,但是平要每天做饭顶房租。
  不过几天工夫,几扇门都旧貌换新颜了,就差卫生间的推拉门还没换好。活的确干得漂亮,完全遵照翔子的设计意图。材料还剩一些,翔子就让平再做一个酒柜。
  这天中午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灯具超市,看见一款灯特别致,像风铃一样。挂在饭厅一定漂亮。翔子兴冲冲的抱着灯具往家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想着回家,想着有人等着他吃饭,这大概就是一种家的感觉吧。
  “我回来了。”翔子开了门就嚷开了。
  “饭菜在微波炉里,你自己拿。”平正在锯一块木头。赤着上身有些发红,汗水顺着脸往下淌,粗壮的手臂有节奏的运动着。翔子有些发呆,一边放灯具一边偷偷地瞟一眼平。
  “太帅了。”翔子在心里默默地想。
  “你也来吃吧。”翔子把饭菜摆上餐桌。
  “好。”平麻利的放下手上的活,跑进卫生间洗了洗穿了一件圆头衫出来坐在翔子对面。
  平大概有点饿了,但还是有点拘谨,低着头慢慢地吃。
  翔子却一边吃一边盯着平看,越看越亲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多吃点。”翔子给平夹了点菜,这种事他以前从没干过。
  “嗯。”平也不拒绝,抬着看了一眼翔子继续吃。
  平的圆头衫大概穿了些年头了,有几个小小的破洞,而且洗得有些薄了。隐隐可以看到两个褐色的奶头。翔子有些慌乱,忙低下头吃饭,再也不看平一眼。
  两人吃罢饭,翔子马上去卫生间撒了泡尿,要不真的憋得慌。平忙着收拾碗筷。
  翔子拿出刚买的灯看了看,就搬来个凳子放在以前的灯下面就要取灯,没想到凳子晃了一下,翔子跳了下来。
  “我来吧。”平擦了擦手就站在凳子上。
  “小心点。”翔子走过去扶住平的腿。一阵温热体温透过薄薄的棉质长裤从指尖传来,翔子有点意乱情迷,他抬起头,一下看到平裆部微微凸起的部位,他连忙移开视线。正在专心取灯的平,也没注意到自己抬着手正好把肚脐都露出来了,平坦的腹部、从肚脐一直延升下去的体毛在翔子面前暴露无遗。翔子有些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这个人使劲地压在身下。而平却在专心的做事,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野兽般燃烧的眼睛。
  “叮叮~~~~”正这时候居然手机响了。慌乱的翔子忙取出手机来听,手上一下放开了平。平摇晃了几下,重重的摔在翔子的身上。
  “翔子。”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声音,是丽。说实话,这么多天了,居然从没想过一次丽。翔子自己也觉得奇怪。
  “你怎么啦?说话呀。”丽显然听到了这边摔倒的声音,着急起来。
  翔子就躺在地上,手机就放在耳边,可他感觉不到丽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让自己灵魂出窍,他真希望这一刻能多一会。
  但平很快爬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跪在翔子身边。
  “你怎么啦?”他居然把手伸到翔子的鼻子边看他是否还有气。
  “我没事,你这家伙可真重。”翔子没好气的把那只手推开。
  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9: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小丽。”平接通了小丽的电话。
  “你怎么啦?我马上过来,我正请假。”小丽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没事,我摔了一跤,现在好了。”
  “哦,吓我一跳,那我下了班再来看你。”
  “别别别,过几天再来吧,我这里乱得很。”翔子想给丽一个惊喜。
  “干什么呀?”
  “没什么,保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接完电话,翔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你女朋友还真关心你呀。”平又准备去拿工具干活。
  “停停停,中午就休息一下吧,我走了你再干。来,坐会儿。”
  平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放松点嘛,老兄。你坐成那样让我别扭,咱俩聊聊。”翔子叹了口气。
  “聊什么?”
  “随便吧,聊你老婆,聊你小孩,聊你家。”
  “小地方,没什么好聊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木啊,你现在不是当兵了,你现在要挣钱就得嘴会说话,做生意的人,就是死的也得把他吹活了。”
  “可我不是生意人啊。”
  “哎,你可真傻。”翔子走过去坐在平的身边拍拍平的肩。
  “来一支。”翔子递给平一支烟。
  “说说你女儿吧,你不是挺想你女儿吗?”
  平笑了笑,站起来从包里取出一张相片递给翔子,“这就是我女儿,三岁多了,冬天生的,叫胡雪。”
  “哈哈,小美女呀!我看看,眼睛长得像你。”
  平的眼睛幸福的弯了起来。
  “可惜这么大了,我也没给她买几个玩具。”
  “挣了钱给你女儿买一屋子的玩具。”翔子笑着说。
  。。。
  晚上翔子回家的时候特意买了一个布娃娃。
  两人吃罢饭,翔子才把布娃娃拿给平,“送给你女儿的。”
  平很高兴,“你可真会选玩具,这个我女儿一定喜欢。多少钱?在我工钱里扣吧。”
  “我都说了,送给你女儿的。”翔子有点不高兴。
  “那谢谢你!”平一脸真诚。
  那天晚上,两人坐阳台上聊到很晚,也不知道具体聊些什么,但两人都一个劲地笑,感觉心里像开了花似的。


(十八)
  一周之后,简单的装修基本完成,平也结清了工钱搬了出去。据他说是在郊区找到一间便宜的住房。临走时,翔子把手机号写给平,叫他没活干的时候再联系。
  送走了平,翔子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觉得心里空空的。他走到阳台,向下望去。平的背影渐行渐远,始终没有回头。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但翔子显然还不太习惯平的突然离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嚷一声:“我回来了。”随即而来的是可怕的平静。翔子第一次觉得这房子太空了,空得让人害怕。他试着把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制造一种虚假的热闹。他给父母打电话,给哥打电话,给朋友打电话,给同学打电话,但除了几句机械的问候再也无话可说。
  丽来了,但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她仿佛也感觉到了翔子的冷淡,但这个矜持的漂亮女孩更加频繁地出现在翔子的生活里,给翔子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女孩的心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女孩的感觉也是最灵敏的,她查觉到翔子这一周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是装修那样简单的事。她预感到翔子从她的身边慢慢地离去,她不愿意。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最终仍是徒劳。
  “你不爱我了。”丽把刚收进的衣服折叠好放进衣柜。
  翔子不做声,他正在玩网游传奇,站在土城的药店边,见谁杀谁。他象个疯子一样把火墙放了一地。遍地的死人和无数的骂声并不能平息翔子心中的空虚,仍然继续着他的杀人游戏。
  “我走了。”丽的声音很轻,翔子感觉到她在哭。他也哭了,他感觉自己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大声的抽泣着。
  接下来的日子,翔子每天下班后都会去网吧。并不做别的,他只在网游《传奇》里杀人,也被人杀。在很短的时间,他成了这个服务器里最臭名昭著的法师。
  这天,他继续在网吧里麻木的重复着那几个动作。在众多的骂声中,他看到一个叫‘毒蝎’给他发的挑战:“我们真人PK吧,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
  “T市A区青风网吧。”翔子毫不犹豫地打过去。
  “我也在T市,我半个小时内到你那里。你几号位?”
  “你来了打我手机吧,139*******。”
  毒蝎马上下了线,翔子继续着他的杀人游戏。
  半小时后,翔子的手机响了。就在他接听手机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网吧门口一群人冲了过来。
  翔子转身就向后门跑去,但他还是在街角被一群人围住了。
  “你不是喜欢杀人吗?垃圾,跑什么?”那个叫毒蝎的家伙嘴里叼着根烟,一根两指粗的棍子提在手上。
  翔子不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上去两下把毒蝎放倒,其他人都呆住了。
  “我不是想跑,只是不想把网吧的东西砸坏了。”翔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学校练几年散打也不是白练的。
  “一起上。”毒蝎大吼一声。
  一场混战。翔子虽然有点功夫,但毕竟有几年没练了,加上这段时间意志消沉,渐感体力不支,动作一慢下来,身上已挨了几棍。
  “MD,真是虎入狼群了!”翔子开始在心里叫苦。
  正在这个时候,一团绿影冲了进来,翔子还没看清楚,对方已爬下了几个人。翔子一看,竟是平,一时呆在那里,满腔的愁苦和委屈一起涌上来,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小心。”平一把推开翔子,自己身上已挨了一下。
  “警察来了!”
  一群人拔腿就跑,一下就散了踪影。翔子也拉着平一路狂奔。
  “没事了,别跑了。”平拉住翔子。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打架呀?”平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刚才我看你身手不错哦,一个人打七八个,练过吧?”
  “你也不错啊?要不练练?”翔子一掌向平推去,平躲闪不及,肩头已挨了一掌。
  “唉哟,你还没打过瘾啊。”平苦笑着。
  “你也挨了几下吧,这样,去我家,我那里有上好的药酒,揉几下就没事了。”
  “好吧。”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没找到活干?”翔子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做完你那里的活都过了半个多月了也没再接什么活,我来问问你能帮我找点活不。”平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
  “这个不急,我慢慢想办法。对了,你不是会开车吗?开小车没问题吧?T市的路况你不熟啊。我们公司张总倒是刚把以前的司机辞退了,你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
  “这个,能行吗?”
  “明天我先去找张总问问再说吧。”



(十九)
  平脱掉迷彩T恤,肩头上一块明显的青淤。翔子拿棉球粘了点药酒坐在平的侧面,一边擦一边看平。平的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惶恐。
  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和劣质香皂的味道,翔子知道,平来的时候一定洗了澡的。平留着精干的短发,浓眉下一双大眼清澈异常,鼻很挺,嘴唇有点厚……翔子不敢再往下看,他把棉球递给平:“来,给我擦一下。”
  翔子把上衣脱掉爬在沙发上,他的背部严重得多,平看着就皱了皱眉。最明显的是两条红肿的伤,交叉着,仿佛在背上写了一个红色的大‘×’。有两处破了皮,一粘药酒痛得翔子轻唤一声。
  “你休息一会吧,我去做饭。”平放下药酒,套上T恤就往厨房走去。
  翔子的背好痛,但他咧着嘴笑了。他站起来,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平忙碌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怎么没盐了?有多久没做饭了呀,看这厨房脏的。”平一边忙着一边嘀咕着,猛一抬头发现翔子正在门边望着他笑,他也忍不住笑了:“你这懒人,还笑。”
  吃饭的时候翔子说:“平,今晚就住这里吧,明早我们一起去公司,让张总和你见一面再说。”
  “好。”平的话不多。
  吃罢饭,翔子又坐在电脑旁玩游戏。平看了会电视也过来看翔子玩。
  “会玩游戏吗?”翔子头也不会。
  “不会。”
  “你大概会喜欢玩战略型的,这样,我教你玩《红警》。”翔子退出《传奇》,打开了《红警》。
  翔子边玩边讲,不一会,平就有了兴趣。翔子让平来玩,他坐在一边看。翔子的感觉不错,平的确是玩这个的天才,很快就玩得有板有眼的。只是鼠标操作很不熟练,他急得叫起来:“我来说你来按行不?”
  “那怎么行,慢一点都会吃亏的。”翔子干脆一手搂住平的脖子,一手抓住平的手按左键右键。翔子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他不知道平是否感觉到了,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屏幕,嘴里不时的嘀咕着。
  “我会了,我自己来,我都快热死了。”平一把拉开翔子的手。翔子有些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
  


(二十)
  平这一玩就收不住了,翔子在一边再也搭不上手。
  翔子在一边看着,抽了一会烟,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就提醒平别玩了,明天还上班呢。
  平答应着,让翔子关了电脑。
  “上次的那床凉席呢?我去抱吧。”平一边洗脸一边问。
  “算了吧,我俩挤一晚上。”翔子说这话时心里直打鼓,生怕平会拒绝。
  “行。”平倒回答得挺爽快,翔子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游戏这样好玩,难怪那些小孩会着迷。”平裹着毛巾被躺在床上,翘着腿,两手枕在脑后,一脸的兴奋。
  “是啊。”翔子关了灯,也睡下来。背上有伤,只能侧卧着。
  “平,我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一样。”翔子望着平的喉节。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平转过头望着翔子笑,“大概我们前世是兄弟吧。”
  “嗯,你比我大两岁,我以后就叫你大哥。”
  “还是叫我平吧,叫大哥我还真不习惯。”
  “呵呵,那倒是,感觉像黑社会一样。”
  “睡了吧,明天还得早起。”平坐起来给翔子盖上毛巾被。
  翔子半睡半醒了好一会,终于睡着了。
  半夜里,翔子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被压着、搂着。
  睁眼一看,原来是平搂着自己,还把一条腿压在自己身上。平的脸就在这自己的眼前,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发出轻轻的均匀的鼾声。翔子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的血一下燃了起来,一把搂紧了平,手急切的在平的背部摸索着。平也醒了,他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笑着推开翔子,“翔子,想媳妇了吧。”
  “你不想吗?”翔子一把抓住平的坚挺之物。
  “这样不好。”平拉开翔子的手。
  “有什么不好?”翔子固执地扑上去抱住平,欲火已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别这样。”平再一次推开翔子。
  “啊!”翔子的背痛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
  “没事吧?”平有些着急地开了灯要去看翔子的伤口。
  “别开灯。”翔子满脸通红,他背向平侧卧下去。
  平关了灯,也躺了下来。两人都默默无言。
  “兄弟,在生我的气吗?”平从后面搂住翔子。
  “我喜欢你。”翔子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平的手僵住了,他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是否该去拥抱翔子。翔子再一次侧过身搂住平,平没有再拒绝。
  翔子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地抚摸着平的脸、耳朵、嘴唇,然后把嘴凑了上去,咬住平的嘴唇。平把头转向一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来,平对翔子说他太笨了,居然救了一只老虎,而且还把自己送进老虎嘴里。
  翔子感觉自己在流泪,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了,居然会在这时候流泪,他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的手在平的身上流动着,平的身体因紧张而格外的僵硬,他不由自主地咽着唾沫,喉咙里咕咕的叫着。
  翔子的手移到平的裆部,平的手死死的护着那里。翔子使劲地扳开平的手,经过一番拉扯,终于握住了平的坚挺之物。翔子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蹬自己的短裤,在平的腰间摩擦。他想扯掉平的短裤,但平给予了坚决的制止。平转过身,背对着翔子。无论翔子怎样,平始终守护着他最后的防线——那条性感的军队大裆裤。
  翔子抚摸着平浑圆的臀部,虽然隔着短裤,但他感觉这是他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候。他紧贴着平的背,火热之物在平的臀沟摩擦,一手环抱住平为他手淫。平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刺激,他大口地喘着气,压抑着轻声地呻吟着。终于,两口火山一起爆发,火山岩浆一波一波地涌出,两人颤栗着,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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