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君生，君生我生

Mr.Z

二十七


               可那个家伙的眼中为什么会有些许的怨恨呢？这个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东西，也是我最不想面对的，所以我不敢直视。原来多么充满活力的目光却黯淡了许多，我喜欢他乐天的性格与他口无遮拦的孩子话，如今却变化那么大，一定出现什么状况了。但是现在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

　　“陈默！”他突然的一声吓得我向后跳了一大步。

　　“干嘛吗？是不是考验我心脏承受能力呢？”

　　“你想什么呢？我都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了，你都没回应，想谁呢？魂不守舍的。”他酸不拉唧的说着，哈哈，原来他也会小气的怪我不理他啊，这反倒让我觉得有点点的成就感。

　　“哦，谁叫你说起话来博大精深，意义非凡呢，我的大脑正在认真分析揣摩，你突然打断了，这下可好，我还得重新思考，你再说一遍吧。”我一瞬间的思考能力在日新月异的变化着，这让我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哎，被你打败了，对你简直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一脸沮丧递出了降表。

　　“萧晓，你相信我吗？”我很认真地说着。

　　“嗯，当然了。因为你骗我的话我会在第一时间戳穿你的。”

　　“晕！好，跟你说的一样，我自己会解决自己的事情的。”我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以至于萧晓在听完我说话之后，无不崇拜的望着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我以为他会握住我的手跟我说，“陈默，我等你！”但是事实是，他在听完我说完之后，用手抓着我的领子，笑嘻嘻的问：

　　“孩子，个人问题还是最好依靠组织给你解决好了，乖！你是想坦白从宽还是想牢底坐穿呢？现在说说看你自己想要解决什么呢？”我挥汗如雨啊，枉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无论谁面对感情都是自私的，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这下自己上钩了，萧晓啊萧晓，你生在当代可惜了，二战时候你无论当好人还是当坏蛋都会大展宏图的。

　　“嘿嘿，什么都没有。你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找间客栈早些安歇了吧。”说完之后在他还楞在那里的时候，我早已飞奔百米开外，溜之大吉！

　　“陈默！！你死定了！”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蝼蚁尚且偷生，希望他吃过晚饭后就会忘记，下次真要好好提防他点，好险！

　　是不是所有这个年纪的人有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感到茫然？总是会嫌时间过得太慢，明明周围有许多人可是还是会感到孤零零的，心里空荡荡，天空灰蒙蒙。做什么都会觉得很累，因为我就是那样子的，所以我可以代表一部分人吧。在别人面前，我总是喜欢笑，装作一个绝对乐观主义者，但是在黑暗降临的时候，我伪装的外衣便会被彻底的剥下来，留下的躯体根本就是一个常常会莫名悲伤的小孩儿，悲天悯人，所以我不快乐。孩提时代天真烂漫早已离我远去，我以为长大了便会顶天立地，可是事与愿违，长大了少了无忧无虑却日益平添许多烦恼。如果老天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的话，我宁愿永远不用长大……

　　晚自习的时候，我诚惶诚恐的坐在萧晓边上，时刻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想起来的，那时候不会撒谎的我一定有口难辩，甚至越抹越黑，那岂不天下大乱了。我尽量不去打扰他，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真不爽啊。他这时一抬手，我差点坐到地上去，动作尽管迅捷可是说到底都有种狗急跳墙的味道，原来只是挠挠头而已，他奇怪的看着我，搞不懂为什么我会差点摔到地上去，我无奈的笑笑，

　　“哦，刚才做了个噩梦，没惊动您老人家吧？”

　　“白痴！”他丢下一句话，就接着看那本我买的《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那本书了。

　　我发誓换成平时我决不会把刚买的小说看都没看就双手奉上的，也不会让人骂作白痴却还欣然接受的。谁叫我有苦说不出呢？我总不会跟他说，其实我在想旭少爷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并且我心里对他有点好感呢。虽然不是爱你的那种，但是谁会相信呢？他到时候怎么想就说不定了，所以我只好委曲求全忍辱负重，有机会我必须跟寒旭谈谈。这个时候我想去看看他在干嘛，不过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万一……万一又跟他目光相接怎么办。哎，不想了，反正我只爱萧晓，我心里不会再装进任何人了，因为萧晓也爱我……

　　下课的时候，嘉恒我们的篮球队长过来找我，那个时候萧晓正以我不老实为借口扭着我的胳膊要我老实交待他不知道的事情，那个我是打死都不会说的，颇体现出一名受过严格训练地下党友人的素质，只要不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就行，如果想要我的肉体的话尽管开口我绝对会英勇就范的。看到嘉恒，萧晓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我有点不好意思，嘉恒人很好的，他就从来不会背后说别人的，就凭这一点就绝对是哥们！他只对我们笑笑，然后说，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就一会儿。陈默，知道不，明天下午跟三队有场篮球赛，他们的队员你也知道，人高马大的，素质很好，技术也很全面，看来是场硬仗啊。明天中午咱们几个好好研究一下，这是我们头一次交锋，不能轻敌。你有个心理准备，好了。你们继续吧。哈哈。”这反倒让我有点害羞，这个死嘉恒！！

　　“听到没有，明天好好表现啊，打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萧晓就这点可爱，鼓励人的方式就是与众不同。

　　“当然了，不过我好像很久没碰篮球了。放心，天才是不会被埋没的。”

　　“哼，少臭美，输赢都无所谓，但是要小心啊，别受伤……”

　　“担心我？天啊，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祸从口出至理名言啊，就一句废话换来了雨点般的拳头，不过打在身上很舒服，像在按摩一样舒筋活血。我有点兴奋得感觉，好久没打篮球了，手都痒了，明天赶紧到来吧。  


                                            

                                                               二十八

           中午吃过饭，我们篮球队的几个人全都到齐了，年轻气盛不肯服输正是我们的真实写照，嘉恒一脸严肃，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的，可能是压力吧，他可是队长阿，所以权利大责任大压力大一点也没说错，当然了我们平时练习的时候都很听他的，因为他的球技跟他的人品都是我们所佩服的，就算严格了点也没有一句废话，为了同一个爱好我们相聚，自然也为此甘愿受苦受累了。
　　“大家听我说，今天这个比赛是他们找我们挑战的，客观的说我们的实力要比他们弱，经常打球都会看得出来，他们的个人技术比我们高出一大截，身体素质就更别说了，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长处，那就是配合，是团队意识。篮球是5个人打的，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想赢要困难的多。而我们比他们要好的就是这点。一会儿比赛的时候，上半场二三联防，这个就不多说了，咱们练那么久我相信防守应该没问题吧。至于进攻，他们也很了解我们的几个得分点，陈默那里还有我这里，一定会重点防的，所以昨晚我想了许久，必须采取一定的战术。上半场，我跟陈默都打后卫，尽量不去往里突，给大家多传球作掩护，刚开始体力过剩一定防守严密，为了省体力也为了出奇制胜。大头，一会儿打中锋，内线全靠你了。寒旭小前锋，上半场主要靠你得分，你跟陈默配合的很好，现在掉过来，让陈默给你作球，懂吗？王严和耗子你们两个身高上跟他们不差多少，在篮板球上要下功夫啊。如果突破不成及时外传我与陈默重新组织。我们把赌压在下半场，陈默，你没有问题吧？很久没玩了呢。”

　　“放心，正想好好活动一下呢。”我信心十足呢，因为萧晓说要看比赛去。

　　“好！没有多余的了，都灵活点，注意动作千万不要大，我们不能出去丢人！来，加油!!”几个人的手一个压一个，然后便是一声大喊，也许这样便可以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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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球的人挺多呢，倒也是，我们两个队可以说旗鼓相当，但是这个是别人说的，我们之间都没有打过，所以说有很多悬念，管不了那么多，必须要赢！

　　萧晓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没来，我焦急的四处望着，

　　“陈默，过来练球，马上开始了！”队长招呼我。

　　“哦。”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总之要打好！

　　终于比赛在5分钟后开始了，他们果然很强，防守滴水不漏，进攻势如破竹。没一会我们就落后10分了。换我们进攻，嘉恒带球过半场，传给我，每当球在我手上时，我都目光如炬，我的眼中只有篮筐，无论怎样我都会想办法让球进到那里去。对方防我的队员鄙夷的看着我，因为好多次我都没有突破的把球传出去了，他好像在期待我的突破。我忍不住了，拍球的频率在悄无声息的变快，我将身体压低，刚想突破，就听见恒喊着让我传球，心里好不舒服，那种忍气吞声的感觉简直把我撕开了。但是我还是把球传出去了，下半场，好！就赌下半场，我将我失去的双倍得回来！

　　嘉恒控球，起速、转身过人、一个假动作之后单手传球给了刚刚突进禁区的寒旭，寒旭直接上篮，球进了！！

　　“好球！”我大喊着，跑过去跟寒旭击掌以示鼓励，“加油！把比分给我咬住！”我用手拍着这小子的头满是期待的说着。

　　对方果然想要立刻把分数得回来，怎么会让你得逞！刚才的那一球给我很大鼓舞，我其实防守功夫很强的，刚才那个防我的小子似乎小看我到了让我忍无可忍的地步，面对我防守似乎在挑衅一样假装没看到的想要突破，我故意给他一个空当，他还以为我跟不上他了，得意就直接上篮了，我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在他球出手的刹那，一个巴掌全都盖在那个球上，篮球直接撞在板上弹回来，在他惊愕未定时，我再次起跳狠狠的抓到球，大喊：“寒旭！给我跑！”然后一个长传，准确地把球传到了早已跑到对方禁区的寒旭，然后他干净利索的把球投进了！在他落地之后回头对我翘起拇指，哈！还有6分了。

　　“加油！”我就是耳朵好，在喧闹的球场，那一声就算在小我也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没错！他来了，我的伊莎贝尔！我转过头对在场边的萧晓，浅浅的一笑便马上回防了，我不能输，为我喝彩吧……

　　上半场，我几乎没怎么得分，所以体力也同样没浪费多少。不过分数上落后13分。半场休息时，恒没有多少话，只说了打得不错。看得出来，他同我一样，浑身的弹簧压紧的时间太久，是啊，下半场……

　　萧晓跑过来，问我累不累？我笑着说，怎么可能呢，然后喝着水擦擦汗，对他说，

　　“为我加油就是了，看我的！”

　　“可别让我失望啊！”然后就回到场边去了。心里面好甜蜜，他的鼓励就是我莫大的动力。我突然想起寒旭，他一定累死了，说实话，要不是他拼命的抢分，我们也许落后的不知道多少了。我回头看着角落的他，一脸疲惫，而且明显的呼吸的频率很快，还皱着眉头，很难过的样子，这让我或多或少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便过去，

　　“小旭，你打的真好，没事吧？下半场看我的，要给我传球啊！”

　　“哈，当然了，我可不愿意输球，累死我了都快。”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绑鞋带。

　　下半场在期待中来临，我们发球。寒旭带球，这小子动作还是很快，不过，我老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出来，球终于传到我手中，防守的人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狗眼看人低，你给我看仔细了。我连假动作都懒得做，球刚到我手中，我一个大步就突过了他的防守，两个跨下运球，换手，靠着前面的防守队员，然后后撤步跳投，球应声而入。看得那个防守的白痴还以为在做梦，哼！还不够，慢慢看吧！这回是旭过来跟我击掌，然后我看着萧晓，看得出来他也很兴奋，嗯，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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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下半场我们盯人防守，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下半场会风云突变，一个个全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以至于还没过半场球就让恒断掉，然后直接突破2个人夹防上篮得分。那个可是我们王牌，起码我这么认为。不过对手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果然不是虚张声势的强，面对我们的盯人防守依然可以应付的来，几个传球之后他们的队长居然投进了3分球，然后瞅瞅我，似乎在说，放马过来！

　　好吧，收到！球传到队长手里，恒想突，但是对方居然又过来一个人协防，无奈只好传给旭，旭又吊给大头，大头妄图强硬的靠，可是防他那家伙比他壮多了，他辛苦的被包夹了，我在防我的人放松的一霎那跑到底线位置，大头眼睛很好，在马上摔到的时候把球传了出来，球在我手里分量好重啊，我来不及呼口气，退后一步到3分线外起跳，篮球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最后进了。大头、寒旭都跑过来说好球，我有点得意呢，看着萧晓都忍不住跳了起来我就更加的感到心满意足了。

　　比分再慢慢拉近，可是时间也快到了尾声啊，不管了，拼吧！寒旭的动作明显的迟缓许多，有点不协调，按理说如果是劳累不可能会是这个样，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受了伤。我发现他在向左跑时比向右时慢的多，而且他根本就不敢跳了，一定是他的左脚受伤了。我有点担心，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换他下场我真有点没信心了，所以我在跑过他身边的时候，只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小声地说：“我相信你，加油！”他懂我的意思，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更加咬紧了牙，还有4分时间还有1分钟了。而且是他们在控球。我们几个拼了命的想要断球，他们却明摆着要拖延时间，并且突破点定在寒旭那里，那么说他们也看出了端倪。我本想过去补防的，但是旭给我使个眼色，他想抢断，让我快攻？可是他的脚可以吗？我想要赌一下，时刻做好快攻的准备。果然有人要在他那里突破了，旭的身体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过去，一下子就把球打掉了，球去往届外飞，只看他不顾一切的扑出去一把把球往回勾，而且是直奔对方场地，我无暇顾忌他是否还能起来，但是如果这个球不进就枉费他的苦心了。我向球的方向狂奔，对方也奔了过来，我动作要稍快一点，因为是约定！在我三步篮起的时候，两边的防守队员也起跳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哪怕犯规也不会让我得分，我被他们一把拉了下来，不过我还是尽力把持平衡的把球推了出去，哨声响起，犯规！老天保佑，球进了！全场欢呼，为我？这应该归功于旭！那个时候旭已经坐到场外，有你这个队友真好，看我的吧！

　　我平静的罚篮球进！还有1分了，时间还有30几秒。我们全场盯人，不让他们有机会拖延时间，这个时候我反倒出奇的冷静，眼中只有篮球而已。一秒一秒地过去，就算耗尽24秒不出手，我们也没有时间过半场了，这个不是NBA没有那么多神话存在的。我们只有在不犯规的情况下拚命的要断球，估计还有10秒钟的时候，他们一个队员传球，那一刻我看得很仔细，就让时间定格吧，我高高的跳起来，双手向空中篮球的方向飞过去，为了旭为了萧晓为了球队为了我自己，我们会赢！我拿到了球，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独自运着球怀揣着许多人的希望，奔跑……


            三十

         


        再跟萧晓缠绵一刻之后，我说我必须要去把旭送到医院，萧晓没有什么不乐意的表情，可能还沉浸在刚才振奋的时刻吧，只说了一句，“好吧，替我问候他一下，晚上我请客好不好？”然后就欢快的回去了。我跑回球场，对想要送旭到医院的嘉恒说，“队长，我去吧，你回去吧，你也累坏了。”然后就把小旭背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背他，所以他的手都不知道放那里好了。

　　“旭少爷，功臣，你要是不把紧我一会儿摔着了，我怎么跟党和国家交代？”听我的玩笑之后，他两只手环绕着我的肩上。

　　“我对你可是刮目相看了，小少爷刚开场就把脚扭到了，你还可以撑那么久，你好白痴。万一养不好了怎么办啊？”我有点教训的味道。

　　“也不会感到有多痛啊当时，我就只想着别落后太多给你压力那么大嘛，这也是为了大局啊，你就不会说点崇拜我的话啊。哎哟，现在真的好疼啊，你慢点啊。”

　　“呵，你啊。现在知道疼了，好好，你是我偶像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到了医院，当医生让他鞋子脱掉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左脚踝肿得那么大，就算他在跟我哎呀叫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伤的能这么重，眼前的他原来忍耐能力那么的强，如果换成我，我会继续不顾疼痛的坚持打完吗？我心疼或是怜爱之心顿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摇晃着，一边跟医生说明情况，是他受伤之后继续又打球才会这么严重的，总玩球的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比如脚崴了，停止运动，养个几天基本就可以走路了，像他这种情况我估计没有1个月根本好不了。自然到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顶多是拍个片看看骨头是不是没事求个安心罢了。医生一边埋怨我们年轻人不爱惜身体一边给我们开算是比较好的药了，我当然附和了，我说这小子感觉神经不灵敏，知道疼得时候就这个德性了，不过在休息这么久过后，他现在应该很疼得，到了明早他还能动吗?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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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光显示没有事情，那么只有养着了。回去也是我背着，他没有多重，我还不需要费劲，不过背着他我却幻想着背上的是萧晓，哇！多么亲密的接触啊。在走过学院澡堂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有种难闻的怪味，

　　“少爷，要不要沐浴一下啊，身上的汗似乎要发酵了。”

　　“也好，摆驾华清池吧！不过我好像站不住啊？”

　　“渣！我给你洗好了，放心。要不你几天都动不了，等你能行动时候早就臭了。”

　　他没再说什么，同意了。不过好像有点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没开口。给被人洗澡我倒没有经历过，反正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吧。

　　看我们这副德性澡堂的人有点奇怪，真是少见多怪了，背着人洗澡没见过阿。买了必要的用品过后就进去了。下午这个时间基本上里面没有几个人，把他放在那里，脱掉曾经湿透了现在半干的球衣，当我光光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一动未动过，哦，我忘了他行动不便了。

　　“活该，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吧，来，乖！把胳膊抬起来……”没办法连脱衣服都要我来做，他也算蛮能看清状况的。你要是萧晓的话，给你脱衣服那简直乐死我了……我一个人傻傻的陷入了沉思，他有点害怕的抱着双臂，

　　“你想什么呢？怎么笑容那么淫荡？”被他拉回现实心里那个不乐意，

　　“要你管，未成年的小崽子别乱讲话！”

　　“就好像你多大一样！”

　　给他脱下短裤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那么奇怪？真晕，这辈子原来第一个背我脱掉衣服的不是老婆的。

　　我把我们的衣服挂在了通风的地方，这样一会儿出来衣服也干了。由于光光的原因，他不肯让我背着了，说什么都要我扶着他跳着过去。后来我分析了一下子原因，才懂！如果背着的话，那那那个会硌着我，哈哈。

　　我让他扶着水管，打开龙头，自己试着水温，不能太热的，他的脚上不能遇到热水的。差不多的时候，让他自己先冲着，一会儿我洗完给他洗。

　　适中的水柱急速的从头上一直滑落，流变全身，那种感觉仿佛有双温暖的手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轻轻的给我按摩一样，好舒服，闭上眼睛充分享受着，脑海里出现刚才的最后一幕，啊，终于赢了。当我睁开眼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在我这里游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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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臭小子，乱看什么？小心我告你侵害我的隐私！”

　　“凶什么啊，小气鬼！看看又不会死，大不了给你看。”然后他居然转过来跟我交换一样，

　　“谁稀罕看你啊，你以为你的鸟是国宝金丝雀啊？真是的。”

　　在我说完之后，他居然做出了让我晕倒的动作，那就是狐疑的低下头，用手拨着那个东西，

　　“有那么小吗？”我倒！！这个白痴！不再理他，赶紧洗完走人，我现在好累啊，人在一直劳累的时候可以坚持很久但是一旦放松下来就再也坚持不了了。

　　我洗得差不多了，转过身对他说，

　　“站好了，公子。我给你擦背。你算是捞着了，要我亲自给你洗。”

　　“嗯嗯，别太重就行。”

　　“事真多，忍着！”然后我就开始小心的给他擦背，话虽然说得重，但是做起来就会很轻，倒是不撒谎，他身材跟萧晓一样好啊，白皙的肤色又光滑的很，我都舍不得用力，不过根本就不脏啊。我让他站好，把浴液倒在手里，揉搓出泡沫就小心翼翼的涂在他的后背、胳膊、胸前，但是就算什么恶念都没有，我也无法下手去给他下面涂浴液，我还从没有碰过别人的那个玩样呢。哎！！愣在那里反倒说明我心里有鬼，豁出去了，然后我就蹲下来在他的那里简单的晃了几下就ok了，这个动作让我头上又沁出汗。手中刚才的感觉挥之不去，我又想到了萧晓，他好像就在身边一样，这要是给他知道，会不会天塌下来啊？

　　“冲一下，我们该走了。”

　　“好，我不会跟别人说你非礼我的，放心吧！”

　　“你！谁非礼你了？白痴！”

　　“开玩笑的，谢了啊。”

　　“想气死我啊。快点了。”

　　我还得先给他擦干身上的水，要不出去该感冒了，当保姆的感觉不好，不过要是萧晓的话我就没话说了，我就是偏心没办法。想到他我的那里就会有感觉，我只好迅速的假装擦干身上的水用毛巾挡上了，差点被他看到，要是看到了非以为我对他有感觉那不糗大了，我的名誉啊。还好定力强，它终于让我安抚下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跟萧晓一同洗澡的原因，不是不想鸳鸯浴只是破澡堂子没有那种两人房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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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他在背上没有什么话，这个不符合他性格，是不是睡着了？

　　“喂！警告你不许睡觉啊！头发都没干，不想死就吱一声！”

　　“吱！吱！”跟老鼠差不多的叫了两声，我差点背过气去，他气人的功夫不输给任何人。

　　“算你有种！回去别逞强了，好好的别乱动，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你……你给……你也给萧晓这么洗过吗？”他支吾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让我都无言以对了。

　　“说他干什么啊？白痴！又在乱想！”

　　“不说算了，一定有过，猜都知道。你们那么好形影不离的。”

　　“没有了，有手有脚的我干吗帮他啊。对你我算是照顾残疾人士。”

　　“哦！”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非要我难堪。算了我只当成孩子的玩笑吧，要不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今天真是很累，尤其在洗完澡之后，那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简直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好久没有那么大的运动量了，所以晚饭都没有去吃，我只想好好的睡觉，谁也别打扰我。

　　香甜的美梦做到一半就被无情的打断了，挥之不去的失望化作万千的仇恨让我咆哮的坐起来，哪个混蛋敢打扰本大老爷睡觉，是不是不想看明早的太阳了？正想发飙，一看原来是萧大官人，刚才那种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这个可不是我怕他，只是美梦中也是他的存在才称之为美，那么回到现实还是看到他，就算梦以成真了吧。

　　“你怎么不去吃饭阿？不饿？”

　　“才怪！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不过目前疲倦占了上风罢了，给你一提醒现在饿得快疯了。”

　　“那不赶紧起来，想吃什么啊？我给你买吧。”

　　“良心发现还是最后的晚餐啊？你让我有种不安全感。”

　　“那你就去死吧，有事我给你烧纸好了。”

　　“别，我们还没洞房你就想改嫁，也太水性杨花了吧。”

　　“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啊？”看他想动手，迫于目前敌势较之为强，正面冲突损失较大，本着保存实力大局为重的原则，我再一次的投降，

　　“当我没说好不好，我饿！看我多可怜啊，你就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看你今天表现可圈可点的分上，我给你买烤肠吃吧？”

　　“嗯！还是daling好，我要10根！”

　　“吃死你啊。那你等下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好好受，被人关心的感觉也许就是爱的升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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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上，我跟萧晓大侃今天场上的情景，甚至每个动作每个想法我都添油加醋大肆渲染，总之目的就是说明我的伟大罢了，开始他还能欣然聆听，到后来好像充耳不闻，也许听到兴奋得睡着了吧，

　　“对了，寒旭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哦，没事，一般动物的生命力都很顽强的。”

　　“我说你怎么连伤都没有一点呢。”

　　“怎么说话呢？别拿你的个性挑战我的脾气好不好。他就是脚扭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那么久才回来，干嘛去了？”

　　“洗……澡。”

　　“？”

　　“身上都是汗，所以，你不希望闻到我身上都是汗味吧。”

　　“他可以洗吗？”

　　“哦，还行，我就帮他一点忙而已。呵呵。”

　　“是不是很过瘾啊？还大饱眼福？”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他的身材也没你好……”

　　“……今天初一，我吃斋，不杀生，你看着办。”

　　“我没有怎么样了，就是扶着他点，我发誓没有乱想！”我省去了某些话以及个别小动作，不杀生不代表过了12点之后我还能安全。

　　“这个太难令我相信了，你忘记上次你到澡堂找我的时候了？估计那个时候你就图谋不轨了。”

　　“对个别人要个别对待啊，行了，别审问我了，我是个好人啊！”我知道萧晓不会生气的，他只不过跟我闹着玩的，毕竟我们经历那么多事情还是没有走到尽头，足以说明我们彼此都已经接受对方了，也了解对方，正如我相信他一样他也信任我，他还是不改顽皮的个性，一有机会准会毫不放松的对我一顿狂轰滥炸，谁叫我喜欢这样子呢，眼前的他，佯装怒气直冲九重天，但是那双灵气的眼睛是如何也骗不过我的，所以在火候刚刚好的时候，突然感觉很温馨与浪漫，便在他的本子上写着：

　　“宝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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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2000年都快走到尽头，年轻的感觉真好，就算伤痕累累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好起来。记得有个电视剧叫《十六岁花季》，当然还有点看不懂，只知道那里面也存在着懵懂的爱情，青涩的美丽的，如今正是我的花季吧？或许在过不到一个月，雨季就会来临了。而我早已懂得了爱的滋味，我庆幸老天给我这个机会，就算不会有结果，那也是我人生的重要经历，因为我付出我的感情的全部……
　　我觉得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往往你越是在乎就越不会拥有的长久，相反，当你无所谓的时候，反倒会得到永恒。我的意思是说，过了这么许久，周围的人好像厌倦了飞短流长的生活，他们对于我和萧晓之间的经常的玩闹好像司空见惯了，现在勾不起他们的兴致了，所以再也不会有人偷偷的讲什么不好听的话了，估计他们的想法就是我们是两个幼儿园没有毕业的小孩子，只知道天天得傻玩傻笑。寒旭的脚伤也好多了，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感觉他还是偶尔现出忧郁的神态，但是那以不是我关心的范畴了。说白了，我自私的拥有萧晓就可以了，其他的根本不能提起我的兴趣。至于寒旭，我无暇去想，也不想去揣度他的思想，就算跟我有关，也许大家都会认为我有的时候很冷，可是我与别人一样，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不希望别人干预我。

　　我是个外表乐观但是内心脆弱的男孩，说真的，一天24小时也许我会有一半的时间不开心或是感觉压抑，所以我会觉得自己不怎么正常，总会感到悲伤孤单，在教室的时间里，我反倒有满足感，因为萧晓真真切切的在身边安静的坐着，可能这就是我离不开他的原因吧，是爱也许是依靠，就算我曾经很郑重其事的答应他要做他的依靠，不过心里面那种依靠应该是相对的吧。不用跟他找机会刻意的放纵缠绵，偶尔的玩笑打闹我就已经把不得的了。这个年龄的人，也许是某种激素分泌过剩，常常会有莫名的冲动，我想这个不是见不得人的，谁都曾经年少，我也不必讳莫如深。我承认我跟他玩闹的时候身体接触会使我很冲动，恨不得周围的人全部给我消失，让我痛痛快快跟我的萧晓就那么的拥抱亲吻或是……但毕竟是子虚乌有的想象罢了，要是给萧晓知道我龌龊的想法，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呢？我可不敢去问，因为光是用想的就很难为情了，呵呵。


                                还好，有的时候跟他开过份的带有某种暗示成分儿童不宜的玩笑，他也顶多锤我几下罢了，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过多的亲密接触，像那次雨中的情景在以后的日子里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过说实话，很难忘呢？甚至可以清晰地记得手指滑过他皮肤的感觉，哎呀！我是不是太bt了阿？

　　那是个周末，本来打算萧晓一起出去玩的。不过一大早寒旭就跑来跟我说，要我陪他一起出去，想要拒绝他的，但是他却说今天过生日，这个让我好为难，为什么过生日要我陪呢？考虑到人家过生日，我跟他又关系很好，所以了只好答应吧，幸好还没跟萧晓约好，但是我却跟萧晓撒谎说出去到别的学校见我高中同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话，但是总觉得如果说去跟寒旭一起过生日的话，就会特别别扭，因为我好像只给他过过生日而以，我想把让他知道，我只会给他过生日因为我在乎他，但是现在我又不好拒绝寒旭，那么我只好说谎话了，希望老天可以原谅我，别让我的鼻子像匹诺曹一样变长。

　　每个人一年才过一个生日，这个是他16周岁生日。像我们这些在外求学的人，以往都是家人给过生日，但是现在不同了，离家在外，想想真的有点可怜，毕竟我们都还不算大，起码未成年就得辛苦的到很远的地方上学，生日就会看得重了些，又大了一岁。我破例今天决定陪他快快乐乐的过，尽量什么都满足他，他在我心里就像我小弟一样，以至于印象中从刚认识起就一直迁就他，从未跟他有过红脸的时候，虽然他有时幼稚任性。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他把生日餐定在一家大酒店里，那种豪华的地方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看着那些穿旗袍的服务员个个都漂亮的要命，我就觉得已经很饱了，他倒是轻车熟路一样，点了好多没有吃过的菜，包括一个生日蛋糕。我觉得有点内疚，想想给萧晓过生日时候我会花一下午时间考虑需要买些什么，而换成他我就一点也没有想过去做点什么。

　　当菜都上来的时候，我们倒了些红酒，说不上为什么，我跟他如果像平时那样胡说八道的话，可以有千万句话等着，但是现在的场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想了老半天结果就只说了一句：

　　“祝你生日快乐啊。”

　　“谢谢！”

　　仅此而已罢了。但是他却给我的感觉是很快乐，他就是那种纨绔子弟，不过却没有纨绔子弟那种败类的性格，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跟他做朋友的原因。

　　我们吃饭时候的话很少，少的让我很不安稳，面对美食却没有胃口，只有频繁的举杯。

　　……

　　吃过饭才不过中午而已，他提议到客房去休息一下，洗个澡然后回去。我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我的懒惰根本不愿意到处逛，加上我想看看酒店的客房是个什么样子的。所以就附议要了间钟点客房休息一下。也许我要是提议回去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也许终归是也许，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命运就是如此，顺其自然吧……

Mr.Z

三十三

               

                        星级酒店就是气派，这间套房太漂亮，也至于我不想用过多的文字去形容他。进入房间一头扎进席梦思里，好舒服，比宿舍的硬板床舒服一百倍，躺上去就有睡觉的冲动。
　　“喂，你先洗还是我先？或者……嘻嘻，你帮我洗？”

　　“滚远点！我又不是你保姆，你四肢健全的干嘛还要帮你。当然我先了，谁叫我比你大呢。”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的，不过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得这么说才好，要不准吃亏。然后我就脱了衣服进浴室了。反正钱都花了，不洗白不洗，其实昨天才洗过的，不过冲冲也好。所以很快，10分钟就好了，裹着浴巾出来，房间很温暖，就没有立刻穿上衣服，

　　“去吧，小寿星。”然后就不再搭理他看起电视来。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看过电视了，在学校就那么一台破电视还得那么多人看，现在真好起码没人乱用遥控器。

　　过了一会他也出来了，而我正看得出神，只知道他一下子跳上床，害得我还差点从床上飞出去。不过他没有跟我说话，我也没在意，但是这个时候我本来凝神的眼睛突然感到失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身体仿佛有一股电流涌过，虽然强度不大但足以让我眩晕，他跪在床上就在我的背后，胳膊从我的腋下穿过，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炙热的脸颊贴在我背上……他再干嘛呢？为什么？发生什么了？也许是刚刚沐浴的原因，也许是贴的太近，我可以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种很淡的香味，让我有股莫名冲动，但是他不是萧晓啊，我怎么能往那里想呢。可是感觉是骗不了的，我确实在惊愕完毕之后有点点压抑不住的冲动啊！他让我身体动弹不得，就那么让他抱着，潜意识也许是愿意的吧。
              

            “陈默……对不起，我……喜欢你……”

　　我愣了，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我不可以接受这份爱的，不是因为他是boy，而是我心有所属，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他，只是我的爱的全部都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了，对于旭来说，我不希望对他不公平，所以我不能去爱……

　　“旭！别闹了好吗？”我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虚弱得就好像一个小女子面对一彪形大汉，而那个大汉意图不轨，可小女子却只能说“放过我吧，求求你。”记得许多儿童不宜的镜头里都是这么演得，我到觉得这么说只能勾起更大的欲望罢了。我不是弱不经风的小女孩他也是彪形大汉，但是差不啦。我本想要把这看作是一个恶作剧，可是我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怎么去骗谁呢？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语句不可能不是真实的。

　　“我没有开玩笑，真的，陈默，我没有说假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轻轻拉开他环绕我的手臂，转过身来，看他那张原本帅气调皮的脸现在确是一副悲伤欲哭得神态，我不禁有点心疼，湿漉漉的头发时而会滴下几滴水珠，就顺着他的面庞滑落，却凭添了许多无法形容的美，印象里那个毛头小子原来也是如萧晓那般清秀可爱的啊，只是我从来没有注意罢了，我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他盯着我看，眼中闪现的晶莹的东西像月光里的雨滴一般，透明清澈。我想要亲亲他呢，但是顿时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萧晓怎么办？我一下子就恢复了理智，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不起萧晓，也不能对不起他。如果我只是满足了兽性的欲望，那么我将伤害的是包括自己的三个人。当我想要告诉他，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有萧晓，我要把真相跟他说，他却像个小兽一般的扑过来，我不是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是身体不听使唤的任由他胡乱的亲吻，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有反映的也许就是身下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了，整个身体变得好热，那种燥热，却如在沙漠里好多天没喝水却突然出现海市蜃楼一般的感觉。我好矛盾啊，明明是知道后果的，但是又抗拒不了。居然我回吻了他，也抱紧了他。他亲吻着我身体，从脸颊到胸口到小腹……我不可否认，它所触碰之处似乎有万千蚂蚁爬过无不奇痒难耐，浑身上下股股热流乱窜，我从未体验这样感觉，当他要去吻我那个从来就没有让人碰到过的小宝贝时，我一下子想到了雨中和萧晓的那段情景，那晚的感觉也如今朝一般，但就算在疯也没有触碰过彼此最敏感的部分，我不否认如果是跟萧晓的话，也许我会更加热烈的宣泄我的爱，可是现在床上的却不是他，那么我在意的到底是做爱还是做爱的人呢？我是人不是动物，我相信感情绝对应该凌驾于欲望的，所以我一把把他从身下拽了上来，用手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在继续下去，。

Mr.Z

三十四

        “寒旭，原谅我，我们不能这样做的。”

　　“……是因为萧晓吗？”

　　“我不想骗你，是的！我爱萧晓胜过爱任何人。”

　　“为什么你不可以也爱我？我不计较你对萧晓的好，我只希望你给我分点你的爱就好了啊，难道这个也是我的奢望吗？”他终于把那点晶莹剔透的雨洒落下来了，我怜惜用手抚摸着他的脸，用拇指轻轻拭去，就像给萧晓擦眼泪时候一样。

　　“对不起，我，我不想骗任何人，你懂吗？”

　　“……嗯！其实……我，看见……看见你们那次在雨中……”

　　“哦？为什么你在？”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啊，我们一起喝酒来者，你就突然跑掉了，我担心，所以就一直跟着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会怪你的，那你知道了，我跟萧晓是不会分开的。谢谢你对我的感情，我会记在心里，但是原谅我不能接受爱，这个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你从来都不会在乎我对你有时候发脾气，打篮球的时候我受伤都是你背我去看医生，还会给我擦药，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你，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可以忍受我的任性，也不会对我那么关心，只有你，为什么当我敢对你说的时候你却有了萧晓，为什么……”他低着头啜泣，我也忍不住想要亲亲他让他别那么伤心，可是那样会前功尽弃的，我只有把他轻轻地搂过来，让他在我怀里哭，我们两个赤条条的男孩子在酒店里一个伤心的哭，一个心伤的痛，这就是感情游戏吗？让有爱的人被爱，让爱人的人得不到爱。寒旭，说一万句对不起也许对你来说都无济于事，可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不可以骗你……

　　我们靠在一起很久很久，起码我觉得好久了。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该离去了，我没能做到让他的生日过得快乐，这让我会内疚一辈子，算是给我的惩罚好了。

　　“旭，我们该走了。”然后我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件的给他穿上，我甘心此时当他的保姆，因为我感到欠他好多啊，还都还不完。他木偶一样任我给他把衣服穿戴好，然后当我也穿好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

　　“陈默，能再亲亲我吗？就一次……”他本来不再流泪的眼再一次充盈了我不愿看到的泪，还能拒绝吗？我无法硬下心肠来，所以我低下头，亲亲他的眼睛，脸蛋，然后将嘴唇印在了他的上面，轻轻地吻着，就像吻个出生的婴儿，不敢造次。在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他哭着笑了，

　　“谢谢你。我永远都会爱你，就算你不愿意接受，那么……以后我叫你哥哥行吗？弟弟对哥哥的爱总可以接受吧？”看他的表情很认真很期待，应该可以吧？反正我比他大2个月呢，

　　“……嗯，行！我答应了，不过做我弟弟很辛苦啊，早上要请安奉茶，晚上要侍寝！”

　　“哦？？侍寝是不是就可以那个那个了？”

　　“白痴！！满脑子的腐朽色情！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副德性，祖国的花朵都长成鸦片了。”

　　“行了，哥！我改还不行吗？你不可以只对萧晓偏心，你要记住还有我这个弟弟，要是你敢忘掉我，我就告你诱奸我，然后我就殉情……”我一拳就把他那后半句话打回去了，

　　“谁诱奸你啊，倒贴还要考虑要不要呢。再说了你白痴啊，你不会反抗啊，瞎子都看得出你投怀送抱了！”

　　“你怎么当哥哥的，我就是玩笑嘛，你还嘲笑我！走了！！”他气呼呼的撅着嘴走了，我呼了一口气，哎！就算过去了吧。谢谢你弟弟，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是很难过的，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放心我一定会你一样好的，不过是疼爱弟弟的那种。无缘无故多了个弟弟，我该怎么跟萧晓解释啊，愁人！不禁想起鲁师傅的一句话，“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我的路该怎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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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回到学校的时候大概四点钟，宿舍没人。周末的时候就是这样都出去玩去了。正好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不时地佩服自己的定力，刚才那么惊险我都没有失去童贞，这个我要给萧晓知道会不会感动得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啊？应该不会，我的思想回到现实来，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过生日跑到床上去了？”那我就算在巧嘴如簧也解释不清楚了，这种事情谁会信啊。再说了刚才也许要是再过分点应该也无所谓吧，还有点点后悔呢。哈，不知道哪本书上说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其实很有道理的，要不然为什么有的时候一考虑问题，我的宝贝就会变得比平时大呢。哎，人长大了好烦，记得初中时和班上一个女孩子很好，但是我还不太懂男女之爱，异性相吸可是大自然的规律，我就很喜欢跟她玩，还会想要拉拉她的手，不过一直未遂，因为我不大好意思。后来不幸的是被我妈妈知道了，把我一顿训还问那个女孩子家在哪里？我那个担心啊，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可是却明白这个事情说出去不怎么好听，在后来妈妈到学校去跟班主任说了，结果因为我是全校第一名而特殊照顾未得到任何处分，而她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调到别的班级，而我与她就不再有任何联系了。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了，小孩子的时候我就算跟别的阿姨家的小丫头一起洗澡都不会有任何人发出疑问，哎！我常常想，那次是我对不起人家，跟学习成绩怎样是不搭任何关系的，我没有恨妈妈，她毕竟对我好，只是跟我有点代沟。还有学校，真的不近人情，他们认为我成绩好她成绩不好，那么就该舍弃她保全我，因为我是他们升学率上很重的砝码。可是人家的父母也一定是想我耽误了她，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本来挺纯洁的东西了，一旦加上成人的成分就立刻变质，就好像电影一旦冠以成人这个修饰词，立刻就变成了“18禁”一样。听好多同学都说看过A片，那个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这个我没有办法反驳，因为我还没有看过。只在他们只言片语中了解那是种神秘的片子，可以让人神魂颠倒，我很相信他们的话，他们就算用讲的就已经很陶醉了，而我一知半解大概懂得了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没有穿衣服（也许在沙漠拍的），道具一般就一张床（成本很低啊），然后他们在剧烈的运动（？？？）。就那种运动太神秘了，怎么得运动阿？而此时他们就会冠冕堂皇的以保护未成年儿童为名义三缄其口了。这帮畜牲！！


                                三十六


  周末晚上的教室人很少，多半是一些敏而好学的人孜孜不倦的苦读，还有的就是在赶制情书。我跟萧晓今晚决定到教室去，一同补习一下功课，毕竟我们还算是好孩子嘛，起码大学之前是。还有不长的时间便要考试了，想想这个学期迷迷糊糊的就要过去了，其间虽说历经沧桑但是那绝不对不是考试不及格的借口，换句话说，到时候我们考试不及格还是一样需要提前回到学校参加补考的。那将是多么丢人的事啊，所以未雨绸缪，今晚决定跟萧晓恶补一下。反正跟他在一起干什么都是次要的。

　　他怎么说都比我要强一点，因为他还自己做作业，而我好像就没自己做过。以至于我的课本多半都是崭新的，不知道教员会不会因为我爱惜书本而大肆褒奖我呢？坐定之后，他跟我大概分配了任务，就是先把书好好看一遍，不会的问他。他呢，大抵跟我一样，也是从头开始看书看笔记。我呢？哪有笔记之类的阿，书上除了我的名字外来一个字都没有。他看了一会儿见我好久都没翻页，便把脸凑过来，

　　“干嘛呢？认真点不行啊。”

　　“我在认真啊。别打扰我。”

　　“拜托，一页可以看一个小时，你毕业那天都看不完这本高数！”

　　“要你管，我已经很快了。”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不会，只能边看边学了，不过我证明了那些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完全是可以自学成才的。

　　“哼！是不是根本不会啊，还不好意思说。”他一针见血，这点我比较反感，老是让我下不来台。

　　“是啊，被你猜着了。”我也没必要装蒜。

　　“my god！你也算人间极品了，书跟新发的一样，连一个字都没有啊？”他崇拜的神态溢于言表，以至于忘形的用手指不停的戳着我的头，那个时候我根本都没脸去反驳他，怎么都觉得像是老子教训儿子一样。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适可而止啊。还说我呢，这学期就围着你转了，哪有心思学习啊。”

　　“到赖起我啦，谁叫你那么懒了，不听课也不写作业。”

　　“嗯嗯，是我不对，那怎么办啊现在，我都不会。我看也只好留级了。”我假装很无奈的表情，时不时地还用手擦擦根本连一滴泪都没有的眼睛。事以至此，唯有使出苦肉计方能力挽狂澜。

　　“也没那么严重了，反正还有时间，不过你要刻苦点啊，我教你吧。”他还是关心我，这叫我很是满足。

　　“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在最短时间学会的。”大功告成！要的就是你单独的辅导我。

　　当我正跟萧晓学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本来我也没在意是谁，因为我们在干正经事（天知道不正经事是什么），可是一个声音却如“紧箍咒”般让我头突然晕的很，

　　“哥哥在学习呢？难得啊！”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刚认的小弟。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突如其来的这个称呼让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可我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因为此时萧晓正笑眯眯的看着我，等着我解释这个弟弟是怎么回事。我想让弟弟自己说，但是他看事情不妙竟独自逃之夭夭，“没有义气！！”我心里恨恨的说着。

　　“默默，乖！说说看，什么时候你有个可爱弟弟了？”他一点嗔怒的意思也没有，但是为什么或听起来都是那么毛骨悚然呢？

　　“这个，这个是这样的，他你也认识，寒旭，就是爱打篮球的那个……”

　　“喂喂，能不能不说废话啊，不老实。”他突然变得又很严肃，拍着我的头说。

　　“那是我打篮球打的好啊，他就很佩服我，非认我当他哥，可以教他打篮球……”

　　“你说，我会相信吗？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能不能不说啊。”我沉不住气了，说了这么一句废话，明摆着刚才我不老实了。幸好和平年代没有战争，要不我多半当间谍了，还是双料的那种。

　　“……随你便！不说我也明白。”他起身准备要走了，毕竟教室还是有许多人的，我总不能在这里拉着他的手乞求他听我解释吧，我只好也收拾东西，到外面再说吧，那里凉快可以很清醒。

　　“萧晓，你真的明白？”我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的，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地表情，弟弟？居然认了个弟弟，不猜测才怪呢。但是，生气是不是就代表吃醋？哈哈，萧晓也是在乎我的。在这个时候我还心怀鬼胎坏笑。

　　“用我说出来吗？不必吧。既然你都不愿告诉我，我干嘛自找没趣。”他背对着我，不会又不想看见我吧。郁闷。

　　“要我咋说呢？其实就是崇拜嘛。”

　　“哦？用词不当啊，不是崇拜吧？”他似乎在启发一个小学生怎样在作文中使用恰当的词语表达一样。

　　“其实……其实……”我实在不好开口，我总不能那么没骨气的什么都说啊，急得我都想跳楼了。

　　“好了，看你婆婆妈妈的样子，有什么的。喜欢就是喜欢罢了，还不敢说。他看你时的眼神和看别人的绝对不一样，我早都注意到了，你还蛮受受欢迎呢！”总算捅破了那层纸，不过那句蛮受欢迎呢，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萧晓，那你不会怪我吧？”

　　“干嘛怪你啊，他喜欢你是他的事情，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总之都不干我的事。”

　　“你不会生气吧，看你说话都酸溜溜的。”我故意其他。

　　“谁稀罕生气，谁酸了！”他说假谎话时候可爱极了，明明都写在脸上了还跟我狡辩。

　　“我……跟你的事我都跟他说了，我只想告诉他我只喜欢你……”算了没有必要在闹了，我开始坦白了。

　　“你……那他呢？”他也认真起来，不过我倒没想到他会关心旭。

　　“我管不了那么多啊，就当他哥哥而已了。”

　　“我不计较。他还小，也许过几天就会忘了的。既然当了人家哥哥，就得有个样子。但是前提是老实点，要是让我看到你……嘿嘿，要你好看。”他又开我玩笑了。

　　“看到什么？嗯？”

　　“装蒜！皮痒了？”

　　然后就是亚当和夏娃经常玩得那种游戏了，一个跑一个追，沧海桑田，不管多么古老的游戏却可以一直流传至现在，足以说明了跑步运动对人类是多么有益的啊

Mr.Z

三十七



            
              周一体育课。我最爱体育课了，没办法天生的运动神经就好，除了长跑我几乎所有的科目都很优秀的，不爱长跑因为觉得在操场上白痴一样一圈一圈跑来跑去的像极了驴子在拉磨，还有个原因就是我的耐力不是很好，我最爱的100米，比较刺激，短时间内便可见分晓。不过今天不凑巧要跑五公里。所以我拼命的放松自己，让我最快的速度发现身体到底哪个部分感觉不适好请个病假，溜之大吉，之所以还要去想病假的理由，那是跟我的做人原则有关的，我不能撒没有边的谎。但怎么都觉得今天状态极佳，除了有点饿之外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这个时候我倒羡慕起女生来，记得高中时那帮女同学上体育课从来都那么悠闲不用训练，而且都不用请假的，只说今天不舒服就ok。我开始感到奇怪，还以为体育老师是个色狼才那么眷顾她们，但是后来生理卫生课上知道原来女生每个月都会受伤到流血的程度，而且会流好几天呢，我才感到错怪她们了，她们也够可怜的，不上就不上吧。每周都有两节体育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有的女生几乎都从来不上课的，天天都不舒服啊，我还傻傻的关心她告诉她多喝点红糖水对补血有好处，结果被K了一顿。


                     算了，今天实在找不到借口那就跑吧。我们分了两个组，我跟萧晓恰巧在同组，呵呵，有缘人。口令下达之后，我就向着他那边跑去，跟他跑并排，这样我就不感到累了，谁说只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男搭配也不累。他只冲我笑了一下就表情很痛苦的只顾跑步了，难道他也会不舒服？总不至于流血吧……唉，想到哪里去了，男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结构呢，顶多早上起来的时候偶尔会发现内裤有点湿，但也不至于会疼吧。不过他确实很难过的样子，呼吸频率也不对，而且汗那么多，不至于吧，才3圈而已就不行了，他的体力有够差。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只是我还没觉得很累，记得教员讲过的，长跑的时候重要的是步伐与呼吸，不能乱，极点坚持过去就好了。也许我天资迥异，所以很快就适应了，而且现在感觉身体好轻松，可能极点过去了。看到他辛苦的样子好心疼，总不能背着他跑啊，而且这是个锻炼的机会，我只想我们都可以自己跑下来，我现在能做到的也许只剩下鼓励了。


                “萧晓，跟着我跑，看我的步子，深呼吸调节一下，别看地上啊，看前面。”我尽量找些关键的地方告诉他，跟着跑也许是个好方法。

　　“我……我有点跑不动了。”他勉强说了几个字，看他本来就很白皙的小脸越发的苍白了，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都干干的，嘴角那点白沫证明了他已经尽力了。

　　“那你就停下吧，看你那样子都有点怕人了，你可别跑到驾鹤西游，我可上哪里找你啊。去休息一下吧，以后多练就好了，行不？”

　　“哼，就……就那么瞧不起我啊，我有……说过不坚持了吗？”

　　“逞强吧你，赶紧停下吧，我可舍不得你那么辛苦。”

　　“才不要，那也不是我的做人原则。不是还有你……陪我吗？”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这小子真不愿意服输，但是他那句还有我陪他的确给我了无穷的力量，既然这样我明白了，

　　“那好，萧晓，跟住了，可别拉我后腿啊。”其实我们早已经落后别人许多了，不同的的是，也有好多同学跑不下去停下了。

　　“知道了，你再快点也行啊，我能跟上的。”



                        我故意跑得很慢，几乎比走快不了多少，我不计较我们跑最后，起码我们是跑完了，有了开始便要有个结果，萧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也如长跑，虽然会有那么一刻很艰难，但是也许两个人互相鼓励便可以坚持过去，这就叫善始善终？

　　他的步子越来越沉了，还大口的喘着气，给我的感觉他应该是体力透支了，身体在机械的运动着可是已经不受控制了吧，我就跑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看他几眼，他也会偶尔看我一下的，也许转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吧，还有一圈了，

　　“晓，加油啊，我们还有最后一圈了。”可能今天确实跑得慢了点，现在一点都没觉得有多累，甚至还有冲刺的力气，不过我是不会撇下他的，就像他相信有我陪他一样，不会让你失望的。在最后100米的时候，他还是没能跑完，摔倒了。我赶紧把他扶起来，刚跑完是不能立刻就停下来休息的尤其是躺下来，我把他的胳膊放我肩膀上，就像他曾经扶我到医院那次一样，我扶着他走着，他笑笑，

　　“真该死，你又会笑话我了。”

　　“我哪有，我佩服来不及呢，看你身体还以为你连三公里都跑不完呢，结果还不是马上就跑下来五公里了。”

　　“到也是啊，我竟然跑了这么远。”

　　“还不是有我陪着，才给你无限无限的精神食粮。”

　　“呵，那谢谢了。”

　　“客气。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在你身边出现，包括吃饭洗澡睡觉……”

　　“你……唉，现在没力气，不过我会记得的。”

　　“真小气，反正都是要报复的，那我可……”我故作色迷迷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闹了，那么多人呢。”

　　“哪有人啊，今天是练习，跑不跑都没人管的，就你还那么认真地要坚持，结果看你跟病猫似的，现在谁要是想非礼你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有我在。”

　　“谁会跟你一样想法啊？”也差不多了我就扶他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坐下来，

　　“我有吗？像我这种新世纪大善人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

　　“也许吧，你只会强人所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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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废话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总是会有那么多话要说，有用的没用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天马行空一般。南京的冬天真好，起码都12月份了还不会感到有多冷，晴朗的日子例如今天，太阳的热量还是那么足，这点就比从小就生活的北方强多了，可以不用穿那么厚重的衣服。

　　休息了一下，看他好像好多了，脸色好看许多，其实不管他是红润也好苍白也好都有种不同的可爱地方，怪不得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但是我的萧晓可不是单单在我眼中才可爱，我相信这点的，

　　“萧晓，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除了我之外，哈哈。”趁机逗逗他。

　　“有过吧。”

　　“晕死了，你问我呢？”

　　“高中的时候好象喜欢过临班一个女生。”

　　“那后来呢？”对于女生我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也不会感到压力之类的东西了。

　　“没后来阿，我又没表白，就是会多留意一下而已。”

　　“好逊，都不敢跟人家说。”

　　“拜托，我那个时候觉得没有资格谈恋爱，我连上大学的学费都没着落。”我忘掉了这点，不过突然觉得萧晓那个时候一定不快乐，有喜欢的人却因为窘迫的现实而感到自卑放弃爱一个人的权利。生活的负担太早的压在他瘦小的肩上。高中，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然而却不肯洒在我的萧晓身上，真替他难过。

　　“那个女生什么样子啊？一定很漂亮吧。”我赶紧转移话题。

　　“嗯，当然了。”我似乎勾起了他的那段回忆，看他迷人眼睛就知道了，肯定心里还对她念念不忘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啊？你可以现在说啊。”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们班的，他们班级的人我都不认识啊，怎么去问。”

　　“那就赶紧忘了算了，有我这个好哥们陪你就够了。”

　　“你？我觉得好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看你说的，我还不至于倒卖人口赚钱吧，我顶多就是自己享用罢了。”

　　“就知道没安好心。”他也许真累得不行，竟然没有施展龙爪手，“陈默，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除了……除了我。”他跟我学，不过后面那句话说得声音小可怜，还好我看得懂唇语，这个家伙每次说到关键词语都会不好意思地声音小小的，这反倒让我感到气血上涌，小弟弟好象都不满意的抬了一下头。

　　“有过一个吧。”

　　“好了，别卖关子，就那么盲目崇拜我呀。”

　　“确切的说初恋在初中，真正感到喜欢的人是高中的一个女同学，不算特漂亮，但是我爱她的单纯可爱。我对可爱的人向来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就像对你。我跟她说做我女朋友吧，她竟然还会问她的好朋友怎么办，并且魂不守舍好几天才答应我。因为她是乖乖女，学习又好，她怕家人或是老师知道，所以开始还不让我送她回家陪她逛街，不过以后好多了，也许看开了吧，不过还是有一次被他父母看到我们在街上逛，只是他们很开明没有说罢了……再后来就分手了，因为我读了军校……”他同样让我想起了我不愿想的事情，确实我爱那个女孩，天晓得为什么会爱，也许我习惯了去照顾她，为她抹眼泪吧。我跟她除了拉拉手之外就没想过别的，我想要模仿《铁达尼号》上演的那样浪漫，可是对于那么单纯的女孩我可作不到画张画就能画到床上去，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大……“是不是跟听故事一样？哈哈。”虽然心里面疙疙瘩瘩的，但是不想让萧晓看到我副德性，所以勉强笑了一下。

　　“好羡慕你，起码你们还是开始了的。”他的眸子亮亮的，似乎很爱听这个故事，不知道他爱故事还是因为故事中有我，

　　“萧晓，我喜欢你，我说不清喜欢的理由，但是跟你在一起就会很快乐，虽然你人又笨反映慢脾气坏又暴力，不过我不会嫌弃的。”

　　“呵，少来，我又没逼你要你忍我啊，不要算了。”

　　“要，谁说不要了，才舍不得扔了呢，再说了我们还没有那个那个呢……”

　　“受不了你，你看你眼睛都发蓝光了！”



                    三十九




      ……

　　我确实爱她也爱他。他们都是那种很单纯的人，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丝毫的保留，想说什么就不用顾忌；他们都是可爱的人，无论外表还是内心都可爱的无以伦比，我没有从萧晓身上去找她的影子，我知道她早已离我远去，而萧晓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另一个人，既然这样我只有尽我所能得去爱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知不觉间，我离开家都有121天了，回忆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几乎受到芝麻大一点委屈我都会想家，因为家给我感觉就是我永远的避风港，无论我到哪里，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只要想起爹妈在远方也一定惦念着我，我就会忘掉所有的不快，尽情享受那源源不断的温情，我是个恋家的人呢。在教室里很认真地学习了一阵子，想想似乎有两个星期没往家里打过电话了，真该死，老爸老妈一定担心了，于是我就问萧晓要不要陪我去打个电话，他现在特刻苦，因为他不想成绩那么遭对不起他的妈妈，我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就算他没有说过，我也不怎么去打扰他了，反正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不在乎每日那么粘着。他放下书，就跟我出来了，他说他也有一阵子没往家打电话了，正好一起吧。每周都得向家里报告情况，其实说来说去，父母问得就是那么几句而已，“你那里天气怎么样啊？冷了就赶紧加衣服。”、“伙食好不好啊，能不能吃饱？”、“每天训练累不累？”之类的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不过我还是会如实地回答，没离开家的时候体会不到那种牵挂，一旦远离家远离爸妈的照顾，便会体味到其实我一直在他们的呵护下长大的，虽然电话的内容就是那些一成不变的东西，不过我心里会感到热乎乎的。

　　当我例行公事般的问候了一下爸妈，汇报了近期的情况之后就挂了。但是边上的萧晓却还在讲着什么，声音很低，而且好像很担心的那种神态，是不是他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我发现一旦萧晓神色不对就肯定是出了状况的，希望可以顺利解决才好。

　　终于讲完了电话，我迫不及待的交了钱然后赶紧问他发生什么了，他却没听见一样木讷的“嗯”了一声就走出了服务社，弄得我一头雾水，我最怕萧晓不说话了，有什么事情他都喜欢憋着，这让我很抓狂，但是看起来这次一定家里有事了，他家就他妈妈啊，

　　“我说萧晓，你就赶紧说啊，有啥事情我还可以给你出主意啊。”我拦在他的前面，不让他只顾低头走路，

　　“啊？你说什么？”他撞倒我之后终于肯刹车了，还好他的速度不快，

　　“我问你怎么了，打个电话打成植物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就赶紧告诉我吧，想急死我啊？”

　　“我妈病了……好像很重。”他喃喃的说着，然后又接着走，似乎脚下的路永远都走不完一样，而他却始终不肯停歇，他家里就他妈妈一个人啊，而且经济情况又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萧晓回不去，他一定难受死了，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过来的，现在妈妈病了却不能在身边服侍，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一定会把萧晓压垮的。老天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的萧晓安宁幸福的过每一天呢。

　　我追上他，拉着他的胳膊，他失神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么的忧愁不像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少年所该拥有的。现在怎么办？请假回家似乎不太可能，

　　“萧晓，伯母什么病啊？”

　　“不知道，她只说有点感冒，但是咳嗽的很厉害。我真的好担心啊。”

　　“也许……也许真的只是感冒吧，别那么担心了。”

　　“你懂什么，我又不像你家里条件那么好，你大可不必担心了。我呢，我小时候跟妈妈多么艰难的才走过来的，你知道吗？妈妈从来都不让我为她担心，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我，要是感冒的话，她也绝不会说感冒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萧晓那么的难过，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他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生气，我原本只是想安慰他的，也许我不该那么说吧。他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头埋在膝上，应该在哭。这个时候，哭出来也好，我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手轻轻的放到他的肩上，我可以感到他身体不住的微微发抖，我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拿出烟来，点燃一根，然后蹲了下来，将烟塞到了他嘴里，自己也点上一根，他还在呜咽着，良久。

Mr.Z

四十



         冬天，悄无声息的降临了好一阵子，学院里除了我们这些每天还会忙碌的学生外，似乎都找不到一丝生机了，就连树上原本那些发黄的叶片也忍不住冬天的寒冷回归大地的怀抱去了，天空很高，有些发灰，我不喜欢的颜色，看了便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我们坐在那里似乎两具雕塑作品一样，没有动作没有语言。

　　“陈默。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才会对你发脾气，因为……因为我的身边只有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刚才那么歇斯底里，我懂得一个人有的时候心里面的压力太大就会找最亲近的人发火，因为他知道只有最近的人才能理解他才能忍受他，我真的很开心萧晓可以把我当成他最亲的人，但是事情还是没有解决阿，马上又要考试了，这样下去，他妈妈的病也不见得好，他也一定会考砸的，真是头疼！

　　突然我想到了，他不是还有父亲吗？就算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是感情应该还是有的啊，不然为什么考大学之前还会出现呢？我试探着问萧晓是不是可以去打个电话给那个人，

　　“我也想过的，可是……要怎么说呢？”看他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愿去找那个他恨得人。但是除了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之外，还有谁可以帮忙啊？

　　“萧晓，他怎么说都是你的爸爸，说到底也还是对你们母子有感情的，现在又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就打个电话吧，让他去照顾你妈妈好不好？”

　　“……那我去试试看吧。”他极不情愿的答应打电话。

　　他跟他父亲通话的时候我没有进去，独自在外面徜徉，我想他也不愿意让我听到他尴尬的话语吧，真觉得萧晓好可怜，为什么世上有那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为什么不能感情至死不渝？有许多事情还是不能理解的，成人的世界好可怕……

　　他终于出来了，看他的神态似乎比刚才好许多，起码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样了？你爸爸说什么了？”

　　“问问我最近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困难之类的，我就告诉他妈妈病了，他答应马上去看看，然后我就挂了。”他轻描淡写讲完，我真想k他一顿，父子那么久没说过话了，连句像样的寒暄话都没有，真是的。

　　“那你……有没有叫他爸爸啊？”

　　“没……我想了的，但是叫不出口……陈默，你知道小的时候没有爸爸的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会被别的孩子欺负，被别人骂作‘野孩子’，没人愿意跟你玩。我好羡慕有爸爸的孩子可以骑在爸爸头上逛街，可以在爸爸膝下撒娇……然而我却没有，我曾经那么的恨他，可是当我再一次看到他时，他比照片上老了许多，多少仇恨那个时候都化作乌有，其实我梦里多少次唤着爸爸醒来，我心底好想他……”我听他默默地道来，心里酸酸的，原来萧晓还是放不下那点残存的自尊心罢了，想要坚强的撑起自己的天空，可是毕竟还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他还是想要个父亲的。

　　“那你就该做点什么啊，没有人一辈子永远不会犯错，但是总不能抓住这个错就记上一辈子，那样会不会太辛苦？原谅他吧，嗯？萧晓。他要是不牵挂你，也不会管你了。

　　“也许吧……”

　　他不愿意承认算了，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心里很轻松，没有先前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放心了，跟萧晓在一起以来，我心脏都快不堪负荷了，老是不规则的大起大落，感情这个东西太能捉弄人了。不过我无怨无悔……


                                   四十一


         萧晓自从那天跟他爸爸打过电话之后，过了几天又往家里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所以我只好再次的陪他一同郁闷着急然后就是乱猜。无奈只好让他在跟他爸爸通个电话也许他会知道也说不定。我简直在考虑这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的，总是隔三差五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大小破事降临在他的身上然后间接的让我也不消停。还好，在我怨天尤人的时候萧晓笑眯眯的走出来了，看来他的心情不错，那么就是虚惊一场了，

　　“没事了，原来他把妈妈送到医院里，现在他在陪护呢。那天妈妈高烧，得了肺炎，幸好及时送到医院，现在好多了……幸好……幸好他在……”他原本一提到他爸爸就会有种怨恨的神态，然而今天取而代之的却是……感激？亲近？说不出的那种表情，总之我知道也许这是个父子关系趋于缓和的转折点。以往的萧晓，就算笑得时候我也能看到他内心的忧郁，可是现在的笑容，却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我不愿看到忧郁谈谈得退去了，我好开心，为他开心，也许幸福也开始眷顾我可怜的萧晓了吧。

　　“那就放心了，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有感情的人呢。”

　　“嗯，他让我别担心，用功读书，不用想那么，那里一切有他呢……”他神采飞扬，似乎抑制不住长久以来的因为说不出的苦而从未发泄过的快乐一样，那么的自豪，近似炫耀的复述着那个原本是他心上的一根刺的父亲的话。不管怎样，雨过天晴总是好的。

　　“那你有没有说不用他担心，因为现在身边有个人在爱你保护你之类的话啊？”

　　“嗯？有这号人吗？我怎么不知道。”他顽皮的故作沉思状，真让我哭笑不得。

　　“没心没肺，枉我为你担心这么久。”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就好像我不会演戏一样。

　　“我知道了，谢谢。我记得你原来说过要照顾我的，那么这个是你分内的事啊，噢？”真狠的一招，让我有口难辩了，本来还以为会得到一个拥抱之类的内，泡汤了！我只有叹气的份了。“陈默，有你在身边真好……”他突然的一个大转弯搞得我一个趔趄，

　　“打住！不要煽情，我懂！真冷，鸡皮疙瘩掉一地！”

　　“哼！有你的！走了，白痴！”

　　……

　　其实他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因为他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他其实从不愿跟我用亲密的话去呵护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对我的关心也许平时是看不到的，也许只有在我生病或使沮丧的时候，才可以更加看清我的萧晓。我习惯了他这种默默地表达方式，整天把爱来爱去的挂在嘴边，我只会感到反胃而已。正如我也是个愿意用实际来说明一切的人，我们真的有缘份。

Mr.Z

四十二




                      为了庆祝这一伟大时刻，自己给自己放假半天，我们跑去上网。他玩着红警，我闲着没事，随便浏览着网页，突然“同性恋”这个词蹦了出来，搞得脸上一阵发烧，心噗噗的加快了跳跃的频率，我偷偷的在搜索栏上打上了这个讳莫如深的关键词，回车！马上出来一大堆的网址，任意的点击，关闭，点击，关闭，无非在说同性恋是病态，是性取向有问题的之类云云。我想这帮所谓的专家其实根本就是狗屁不懂，自己从来不去尝试，而仅仅带着有色眼镜去窥探别人的世界，就大放厥词，有什么根据？爱情发生在男女之间的就曰为正常，与之相悖就曰反常，这个也太片面了，我认为发生在男女之间的爱只是概率大了一点罢了，而这种概率还不是因为千百年来社会约定俗成规律才导致的，我相信如果世上少了那么多的八婆，人人都可随便相爱，那么这个概率就不会那么高了吧。就好像为什么许多名人都是××党一样，因为一旦出名了有钱了，自然就有人专门邀请其加入是一个道理的。

　　也许我自私，如果没有跟萧晓相爱，我看到这种说法的话，顶多就像看个热闹，毕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没有伟大到什么都想“拔刀相助，仗剑江湖。”可是因为我亲身经历亲身感受，我相信存在的爱，绝非因为我天生的同性恋，那种确确实实的感觉无不萦绕我的身边，看不到会偷偷地想，见到了会脸红心跳，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些难道不是爱吗？

　　胡思乱想间进入了一个论坛，设计很清新素雅，没有什么过多的版面，仅仅是些小说、图片、交友之类的，跟许多人浏览网页一样，习惯上先看图片的，我也如此，点击上面图片链接，意想不到是两个很阳光的大男孩映入眼帘，他们拥抱在一起，彼此凝视着对方，开怀的笑容那么的迷人，仿佛我都可以听得到一样，那么的真实。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的偷偷看萧晓，还好他很专注的玩着，根本没理我，我赶紧关闭页面，可是心里却又找了魔似的想要看其他的。原来网上还有这些的阿，我还以为我跟萧晓那个样子很不合逻辑不会再有人跟我们一样了，可是太出乎我意料了，我突然感到心里不再寂寞了，这个世界还是有人会理解我们的，起码那两个大男孩一定懂得。我没有继续看下去，这就足够了，关上所有的网页，唤着萧晓，该走了……

　　晚上躺在床上，那张照片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脑海里，感觉他们好幸福，可以把亲昵的照片发到网上，让很多人都羡慕他们的幸福，这多好啊。有的时候真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爱着萧晓，我们可以像那些女生一样挽着手在路上走，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追逐打闹，但是那似乎遥不可及，想想现在的我们，活着真累。就算装作多么个性的跟自己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然而我承认，就算我多么的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块不大的地方永远的照不到阳光，我却活在那块地方……不知道萧晓会怎么想，也许一样吧，上天让我们相遇，我们却不知足的相爱了，触碰的是禁忌，受到的是惩罚，那么还有什么话说，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一句话，不怎么好听，“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不能六根清净，势必贪恋红尘，我无心向佛，便不会成正果。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宁愿受罚……

　　时间永远不停不歇的过，转眼间元旦来临，我就又大了一岁，记得小时候每当过了一年爸爸妈妈总会把我搂在怀里，温暖的手爱抚着摸着我的头，跟我说，“宝贝儿，又大了一岁了，该懂事了……”反复的一句话我已然听16年，但是却从来没有腻烦过，今年的元旦不能在家过了，还有点失落的感觉呢，哈哈，其实我早就懂事了。

　　瑞雪兆丰年，初中课本上不知道那篇文章上有这句话，当时我还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大概懂了，讲的也许是人们的一种期望吧。不过从小长在北方的我对于雪来说，有种特殊的亲密，今年的元旦，下了好大一场雪。放假，无聊的一天，考试的压力使我对什么都没有心情，一个人躲在教室里看书，没有叫萧晓，我舍不得让他陪我一起无聊。黄昏时分，突然下雪了。我不爱黄昏，因为那意味着夜晚就要来临，可是那么大的雪就算在北方也不容易见到了，于是我放下课本，站在窗边，看着那飘洒的雪花那么悠闲的舞着，我竟有点心驰神往了，没想到南方也有如此的大雪，在我失神看雪时，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跟我一样兴致的人，呵，原来是他，萧晓。
               




               四十三




                  大学的头一次重要考试终于还是来临了，原本心灰意懒，抱定视死如归，岂料题目之简单真让我大跌眼镜，我心疼我还为此付出那么多时间从头开始自学，真是浪费青春。心情突然如春天般阳光明媚起来，既然考试可是通过，那么这个寒假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不用煞费苦心考虑如何跟家里人解释为何没考好了。

　　三天考试基本上全都可以通过了，轻松的就跟吃了法国大餐不用付钱一钱一样。军校办事效率最快的就是放假了，上午考完最后一科，下午就可以离校回家了，我还真有点归心似箭，萧晓也很开心，毕竟他跟他的父亲关系缓和了，说不定回家了还可以一起过个久违的年呢。

　　在队长做完假前教育之后，我跑去找萧晓，决定一起到外面玩然后吃个饭，再往后就是上火车了，他家不算远我家可是够远的，不过还好火车很晚。他同意了，其实只要我提出的建议他多半都附议的。回家也没带什么行李了，就是一个大书包装上点衣服还有点特产桂花鸭，很简单的，而且这些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没用多少时间就完毕启程。真想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平时一有机会就出来玩，南京的大部分景点早就逛过了，并且觉得都差不多，无非不同的就是门票的价格有些出入罢了。无论去哪里都差不多，放飞的心情不需要再被时间所拖累，不用考虑是不是回去超假，我想这也许就是军校的与众不同，军校的大学生会格外的珍稀时间的宝贵，尽量把属于自己的每一分钟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生怕因为统筹的不好而耽搁了。现在的我们就像无拘束的精灵，在繁华的新街口恣意游荡，说白了就是舍不得，放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是很久都见不到，尽管我们玩笑依旧，但是忧伤却始终藏在背后，放不下啊，我想我们真的陷进去了，不知道会不会万劫不复，我懂得不合逻辑的爱情就算在如何美丽也终归算是禁忌，这个世界太多的感情没有好的结果了，我也许杞人忧天了，可是我真的好怕，怕真的如萧晓所假设的那样，会不再相见，我不敢再继续假设下去，拼命把自己拉回现实，告诉自己，萧晓不是还在你旁边的吗？是啊，身边那个漂漂亮亮的男孩子不就是萧晓吗，担心个什么劲啊。得过且过也并不是一点不可取啊，那我只好当一天和尚就撞一天钟了，并且要撞的很响……

　　夜幕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来临了，大都市华灯初上，虽说是冬天却不如何的冷，街上的人依旧很多，情侣们总会挑这个时间逛街，也许是夜色本身就带有一定程度的浪漫色彩吧，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真的好羡慕。我跟萧晓在街上也会惹来许多目光，多半是小妹妹之类的，这个见怪不怪了，谁让我的萧晓跟我一样帅的掉渣，可谁又知道偏偏两个稚气未脱的男孩会相爱呢，我倒觉得对不起这帮小MM了，因为她们似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认识我们。玩了一个下午，多少也有点饥肠辘辘了，找个地方吃饭吧，然后……然后只能分开一段时间了。

　　冬天吃火锅。然而我怎么装作快乐的样子，装作对家的思念，却终归是装出来的，说得话漏洞百出言不由衷，我甚至感到9年义务教育都没教好我说完整的一句普通话。吃不下，我给他夹的满满的一碗他也未曾吃一口，尴尬的似乎就像包办婚姻的男女被送进了洞房一样。

　　“萧晓，你妈妈的病好了吧？”我打破沉寂。

　　“哦，好了，有那个人照顾呢。”

　　“那就好，正好放假了你也可以回去看看他们了。”

　　“嗯。”

　　“记得回去给我打电话啊。”

　　“嗯。”

　　“你快吃啊，都凉了。”

　　“可以再热。”

　　“哎，回家了真好，都那么久没看到老爸老妈了，头一次感到那么想呢。”

　　“是啊。”

　　“怎么了，萧晓，嗯嗯的，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啊。”

　　“……陈默，能不能……陪我……一个晚上。”听他的这句话足足让我愣了半晌。但我还是明白了，我有点慌，可我却根本不可能拒绝，

　　“嗯……”也许该发生的终归要发生吧。

Mr.Z

四十四



　　刚刚沐浴完毕的两个少年，羞涩的在洗澡时还中规中矩的不敢乱来，此时却搂在了一起。身上散发出男孩子特有的那种淡淡的香气，却没有因为同性相斥而改变味道。没有擦干的身体依旧湿漉漉的，不知道谁身上的水珠一点点顺着靠近的身体向下滑落，最终还是洒落到了地面。浅浅的接吻慢慢的热烈起来，身体里那种渴望似乎已经被憋得太久了，然而却在此刻被唤醒，再也无法压抑的欲望同时在两个人身上有如火山般喷发，足够大的床上，他们亲吻着翻滚着，乱了套的呼吸掺杂着从未有过的呻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咕咕热流在身体中徘徊却如何都找不到出口再哪里，本来还遮盖着身体的被子现在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赤裸的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粗重的呼吸就好像马上就要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一样，终于可以这样的毫无顾忌的去爱了，我突然想哭……

                我用自己身体紧紧地包裹着身下的萧晓每一寸皮肤，从来没有过快感现在却好像波浪一样一波波的涌来，萧晓手臂时而环绕在我腰间时而又滑到后背，断断续续地“啊~啊……”的声音就好像炸药一样完全把我燃烧起来，我贪婪的吸吮着萧晓光滑的肌肤，从脖子到胸前的稚嫩红豆，再一路向下吝啬的不愿舍弃任何部分，直至那个一想到就会全身沸腾萧晓的小东西。但是此刻那个小东西却竖的那么好看，我轻轻的用手扶住，心脏在腔子里乱跳似乎马上就要飞出来一样，萧晓忍不住地扭动着身体一起一伏的，我也忍不住地亲吻着手里那个颤抖的小东西，最后全部吸入嘴巴里……



                        
　　“不要，停下来啊。”萧晓发颤的声音似乎在祈求我一般，但是却无法唤回我的心智。任他如何扭动着，双手抱着我的脑袋，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开始剧烈的摆动着，

　　“我快不行了，陈默，啊，停下来啊……”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嘴巴里那个小东西欢快的抖动起来，很猛烈的撞击着我口腔，我只感到从那里射出的东西全被我不经意的吞掉了，我高兴得无法言喻，我吞进了萧晓的……  

          身下的萧晓疲惫不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了的喜悦，我亲吻着他的嘴唇，舌头肆无忌惮的绞缠着他的，我早已有点按捺不住，身下的东西胀的有点发疼，本能的在萧晓身上乱撞着，除了如此却不知如何去安抚它，忙乱着，探索者，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却让我兴奋不已，我试着找寻答案，萧晓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羞涩的看着我示意我去那么做吧，

　　伴随着萧晓一声惨痛的喊声，我清楚的看到了一滴泪水从他眼中滑落，然而他却没有让我停止，晓！对不起，原谅我吧……我们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啊！！”我再也控制不了，似乎有一种强烈的电流从骶骨传遍全身，下身那个小东西如堤坝决口一发不可收拾的剧烈的抖着，我紧紧地拥抱着萧晓，腰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萧晓……，我爱你……”



                                       四十五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偷偷的走进来，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昨夜的激情丝毫还残留，身旁的萧晓却不在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原来他只穿着小内裤坐在桌边写着什么，我轻轻的起身，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背后，抱住他，闭上眼睛用面颊蹭着他的耳朵，

　　“宝贝儿在写什么呢。”

　　“日记啊，你不知道我记日记的吗？”

　　“哦，都写什么了啊？”

　　“写你如何……如何欺负我了。”他说完立刻就转过头去不敢看我，我知道他一定想起昨晚那个了，我感到好内疚，心疼得更加紧紧地抱着他，

　　“对不起，还……还疼吗？”

　　“现在还好了，昨晚都快疼死了，不过后来却有点痒痒的感觉，好奇怪。”

　　“那你觉得……觉得我是不是好bt啊？”

　　“没有了，你做的我都会喜欢的，陈默，我……我爱你。”

　　没有哪句话会有这句更让我热血沸腾了，我把萧晓一下子抱了起来，然后回到了那个还有体温的床上，把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口，亲吻着他的头发，突然感到我下面的小弟弟被他抓住了，他怀笑着看着我，手指却没有停止抚弄着，我爱怜着没有拒绝，

　　“你不会轻点啊，拜托。”

　　“哦。”他似乎在玩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那么的专心，可是昨晚他却羞得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呢，我任他玩弄着，只感到慢慢的胀了，突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小东西来不及适应就已然进入了一个湿润的柔软的境地……

　　坐在回家的列车上，脑中全部都是跟萧晓缠绵的影子，以至于光是靠想的就会让那个小玩意儿乐此不疲的竖起来，还好冬天穿的多才不会尴尬的被人看出来。告别童子之身原来并不是想象般痛苦不堪，相反那种快感17年都未曾有过，怪不得相爱的人一定要肌肤相亲呢。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我却又开始想他了，孤独的列车不知疲倦的向前行驶，窗外黑漆漆的，卧铺车厢早已鼾声如雷，我却依旧感到寂寞，凌晨3点了，我丝毫没有睡意，刚才站台分别的时刻他好像哭了，要么干嘛会那么早的转过身去却不肯离去呢？没关系啊，又分别在有相聚啊，何况又不会很久，也不知道这个是给他听得还是给自己听，都无所谓了，给谁听都不会起作用的。自从跟他融合在一起的刹那我都不能忍受分开一秒钟，除非…… 除非一秒换将来的一分……

Mr.Z

四十六

                   越来越觉得过年简直是备受煎熬，因为我算是我们家族的长孙，按照古制长孙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大概算是接班人一类型的吧，不过都解放那么多年了，现在说这个也太土了点，但是我的那些叔叔姑姑可没这么想，自我感觉我已经长大了，可说到底我还未满17岁啊，年夜饭时候硬是把我当个人物一样的陪他们喝酒聊天，要不是看在那压岁钱的份上，打死我都不跟这些有代沟的人喝酒呢，更何况我压根也喝不过他们阿，所以未到12点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快钻到桌子底下了。
　　还好第二天基本没事了，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妈妈开我玩笑，说我长大了，开始应酬了，然后就追问我睡觉的时候不停的喊“萧晓萧晓的，跟妈说是不是谁家的姑娘啊？”我一口粥差点从气管进去，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脸那个热阿，心跳至少180，“哪有啊，什么姑娘啊，妈，说什么呢。”我赶紧岔开，萧晓要是姑娘的话我早就带回家了，太小看我了。“那你说什么胡话呢。”

　　“没有了，你肯定听错了，我还小呢。”

　　“不小了，要是旧社会都有孩子了。”

　　“妈！！”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还挺知道害臊呢。”

　　我保证这种程度的玩笑不可能把我弄得脸红，我在想跟萧晓的那个晚上呢，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想那个。不过要是爸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就算我是他们的宝贝，估计一顿暴打还是在所难免吧，毕竟这个事情他们一定不会理解我的。早餐吃得什么都没记住，回到房间把门反锁上，心有点乱，也有点烦，萧晓过年的时候都干什么呢？说好了给我打电话的，都好多天了怎么还不打过来，破萧晓就不知道我在想你吗？在屋子里我走来走去，不知道干点啥好了，打开电视，无聊，关上！重复着动作，也许这个就叫做牵肠挂肚，而此时的感觉一定是失魂落魄吧。

　　客厅的电话在此时想起了，我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光着脚跑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在听是不是萧晓打过来的。

　　“喂，你好。”这个是妈妈的声音，快说快说找我。

　　“哦，过年好，谢谢了……”原来是拜年的电话，好没劲！我垂头丧气的一下子栽到床上。

　　“儿子！你同学的电话。”我有没有听错啊？噌的一下子就跳起来，跑出房间抢过电话，

　　“喂！我是陈默！……”这孩子，怎么光着脚阿，凉着咋办，我听不进去妈妈说什么，因为……这个是萧晓打过来的电话……

                    
                                       四十七               

                        我机械的让妈妈帮我穿上鞋，刚才还思绪万千的此时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至少也有一个星期不见了，算算快21年没见过了，那种想念简直不可用语言来表达了，只可惜不能用肢体来表达，郁闷！

　　“我说你怎么这么过分，这么久才来请安啊！”

　　“对不起嘛，我跟妈妈和……和……和爸爸出去旅游了，才回来，你电话我记到日记上了，没带……”他居然叫那个人爸爸了，看来他们真的和好了，我真的好高兴，那么这件事就原谅他吧。

　　“算了，知道你没忘记就好了，玩得开心吗？”

　　“嗯……”他口若悬河的讲着都到哪里玩去了，很少见他说那么多话的，也不在乎电话费了，我开心地听着，因为只要他开心我也会开心的。

　　“陈默，我……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想说点心底的话，也许过于暧昧了，怕我妈妈会听到所以只好忍着，但是他那句“想我”让我一下子HIGH了起来，只要想着我就足够了。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声音真好听，好听到让我某个部分有了些许反应了，我承认自从那次鱼水之欢之后，我有点上瘾一样的会莫名冲动起来，可是却不愿自己打枪，觉得对不起萧晓，在认识萧晓之前我几乎从来不自己弄，因为想不起来，天天除了学习就是打打篮球，或是跟哥们出去玩，晚上沾到枕头就睡了……长大了就会这样的，我想可能吧。

　　“要不……我去看你吧……”

　　“好啊……”他几乎都没有想就答应了，那我就去看看他好了，爸妈对不起了，我也许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陪你们了，我决定去他那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劝说成功了，爸爸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他说我都长大了应该会照顾自己的，到同学那里玩玩去吧，虽然妈妈不停的给我爸使眼色，但是我老爸视而不见的，我知道妈妈是舍不得我离开，但是拗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统一战线，只好默许了，离开那天我死活不让他们送站，因为我知道到时候掉眼泪肯定在所难免的，还是轻松一点吧，又不是上前线打仗，真是的。

　　列车终于在脚下缓缓地开动了，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紧张兴奋除此之外刚才恋家的念头却一扫而空，但我发誓我绝对是个孝顺的孩子，谁年少时候不是一腔热血为红颜阿，我不想当伟人，所以我是平凡的只知道想了就要见到。人一高兴胃口也跟着特别的好，在车上除了睡觉就是吃，我要养精蓄锐，这几天光喝酒就导致睡眠不足，精神萎靡。要是让萧晓见到了一定会以为我是不是去了集中营体验生活了。一想到再过30多个小时就可以看到我的宝贝了，我就兴奋得不可言喻，心就像长草了一样，在车上来回的踱步，列车阿你快些开吧……

　　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在拥挤的车站我几乎一眼就看到站台上那个翘首四顾的他，我猫着腰偷偷的钻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把他抱起来，我顾不得别人诧异的目光了，反正我只知道我终于又见到他了，他笑着求我放他下来，我才不要呢，我要多抱一下，直到他说“我爸爸在啊。”我才慌乱的放他下来了，然后一脸谦恭的等着伯父训话，这回惨了，幸好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是等了好久却没见到谁搭理我，莫非……肯定被他耍了，回过神的时候臭小子已经跑掉了，还回头给我作鬼脸，我快气死了都，抓到你绝不手软！

　　出站的时候眼看就要抓到了，却被一个挺有风度的男人拦住了，我一愣不知所措，

　　“你好，你是陈默吧，我是萧晓的父亲，欢迎你来上海。”看着萧晓在他身后瞅着我坏笑，我都有点疯了，这笔帐以后再算。

　　“伯父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话，萧晓总提起你，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算你有良心，不过不是最好的朋友吧，应该是……

　　“呵呵，我们是哥们。”

　　……

　　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上，一面回答偶尔叔叔的问题，一面偷偷的握住萧晓的手，他一只手托住我的手，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挠着我的手心，感觉好痒又不敢太大动作，他越来越坏了，我忍！

Mr.Z

四十八


                                  现在他妈一家三口居然住到了一起，这个令我想不通，不过自然这个结果我喜欢，因为萧晓终于有了完整的家了，他们家好到阿，至少比我们家大了一倍，来不及细细看屋子的装饰，他的母亲就迎了过来，说真的他的妈妈给我的感觉好温暖，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母亲，我突然想到了我妈妈，唉！这个时候她一定又开始想我了吧。

　　头一次一个人在别人家吃饭一点不习惯，尽管萧晓自己都不吃忙着给我夹菜，可我却不好意思起来，真是太逊了，不过他们看起来都很好，叮嘱我要我多吃点，说是吃过饭萧晓陪我到处逛逛，他们就不陪着了，他们要出去几天，我“哦”了一声，脑袋中想着，那不是我要跟萧晓独处几天了，太棒了！我开心地看看萧晓，他也看我一眼，不过那个眼神台诡异了，似乎在说“别太得意了！”一下子感到好饿，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开始大吃起来，饭菜好好吃，我都顾不得吃相了，以至于，叔叔阿姨看到我那么吃都忍不住笑了，不过我心里却在想，你们出去好好玩吧，就算以后没人给我们做饭了也不要着急回来啊，哈哈……

　　吃过饭他们果然出去了，听萧晓说他们到杭州去玩了，他问我想到哪里玩，我有点累了，说不去了，明天吧。其实车上一直都没睡好，现在困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萧晓让我洗个澡睡吧，就睡他的床好了，我逗他让他帮我洗澡，他捶了我一下，让我赶紧自己洗去，并夸张的说我身上都有味道了，那好吧。简单的冲冲身上的汗水，说实在的真的好累，一下子放松下来马上都要垮了，一头扎在萧晓那张柔软的床上，萧晓身上的香香的味道只往鼻子里钻，好舒服……

　　睡醒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萧晓居然也跟我挤在床上，他还在睡着，哈哈，一定也是没睡好，我舍不得弄醒他，看他睡觉的模样好可爱，我实在忍不住，就偷偷的亲了下他的嘴巴，没想到他居然醒了，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看到的童话故事，里面经常有王子的吻唤醒公主的场景，莫非，萧晓是我的公主？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我问他。

　　“不了，再睡的话说不定你会做什么呢?”

　　“说什么呢？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吧。”

　　“这个不好说啊。”

　　“那什么好说啊。”我胳膊从他的身子底下钻了过去，抱住了他，紧紧地抱着，我等这个时候似乎等了好久了，我才知道“小别胜新婚”的真正含义，全身的细胞此刻都活跃起来了，经过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沉睡，现在身上都是能量急不可待的想要释放。他不再跟我争辩什么了，脸蛋发红了，只往我怀中蹭，我抚摸着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额头，他两个胳膊搂住我，小舌头舔着我脖子，我只感到全身奇痒无比，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到了身下，不按套路的扯下他的睡衣，然后把头埋到了他的身子里，我渴望得到他的全部，他的身体随着沉重的呼吸和着他忍不住地呻吟起伏着，来不及让他的小家伙适应，我一口就把它吞了进去……

　　激情随着最后那一股淡白色液体射出的瞬间慢慢退去，我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呼吸渐渐匀称的时候，我把他抱了起来，洗澡去了喽！

　　温暖的水流滑过身体，我们早已不会在因为看到对方的身体而面红耳赤的了，似乎老夫老妻般的一样，我开玩笑让他做我的老婆算了，结果被他一脚差点给我踹出卫生间，不干就不干，真暴力，还以为多少会变得温柔呢，不过也好，这样才是萧晓本色嘛。

　　“老……不是，萧晓，你原谅你的爸爸了？”

　　“哦！”

　　“为什么呢？你原来不是说……”

　　“哎呀，你不知道了，一会儿跟你说好了。”关掉莲花头，他帮我擦干后背，还真体贴，哈，我问他要不要我把他抱出去阿，结果嘛，跟原来差不多了，躺回床上，我点燃一根烟，等待他跟我讲发生了什么。

　　“其实，其实他当时真的迷乱了心智，那个女人完全迷住了他，就带着她走掉了。可是那个女人是看上了他的钱，他们在新城市挥霍无度，又赶上刚开的公司正到低谷，入不敷出，最艰难的时候那个女人跑了，抛弃了他。在然后，他想明白了，感到对不起我们母子，没脸回来，于是变卖了公司，后来一样很苦，给别人打工，换过好多工作，他给我们讲他的事时我看到他眼圈红了，我想他走到今天一定很难。”

                                             

                                             四十九
                                                                        

                    “接着说啊，然后呢？”

　　“慢慢的积累了点钱，打工也积累的许多经验，之后辞职自己又开了家小公司，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越干越大，于是就走到了现在的这步了。”

　　“你爸爸真厉害，那他说为什么又回来了？”

　　“其实他的公司走到正轨也就这几年，然后他派人注意我们的生活了，后来知道我要高考了，就顾不得那么多回来了，我想当时妈妈已经原谅了他，但是却没跟我说背后的这些事，所以……所以我就不要他的钱上军校了。”

　　“哦，不过真庆幸你有如此气节，要不我就遇不到你了。”

　　“哈哈，真的吗？放假回来之后，他主动跟我聊天谈到了此事，我就算很恨他但也很想他啊，多少次梦里想起小时候被他抱起来抛在空中那个场景，我太想有个完整的家了，再说妈妈身体不好也需要照顾，何况他早就知道错了，那我就原谅他了。”

　　“跟演电影似的，不过很感人啊。”

　　“什么演电影啊，白痴。”他起身穿上睡衣，我还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赔礼道歉，可是得到的结论是他觉得饿了，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饿阿，一定是刚才的体力消耗太大了，以后一定要节制，现在当务之急是讨好他顺带给我也弄点吃的，关键是我几乎就没进过厨房，听说里面机关重重，稍有不慎性命堪忧。在我一顿糖衣炮弹攻势之下，萧晓总算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答应给我带一份了。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冒着生命危险毅然也进了厨房里，以为可以帮他一下的，但是事实证明了我没有厨艺天赋，处处捣乱，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求我了，让我一边看就好，千万别动手了，看他那么诚恳的份上我只好去看电视了。

　　十多分钟后，他喊我可以吃了，他做了肉丝汤面，一看就有食欲，没想到萧晓还挺厉害的，来不及夸他了，也顾不得烫了，开始大吃起来，不撒谎的说真的很好吃，第一次吃到萧晓弄给我的东西，越发感到离不开他了，不知道这种依恋会不会让我越来越颓废，我不敢想，未来毕竟太多变数，如果有朝一日可以的话，我宁愿选择与萧晓一起生活，只要他也同意……

　　其余的几天里，白天几乎都是在睡觉的，因为晚上我们总是会忍不住作那个事情，而且有时候还会弄两次的，当时还好，可是过后真的好累啊，回到学校要好好锻炼身体了用来对抗这几日的纵欲过度。一起偎依着看看电视，或是一起跑到超市买点基本加工好的菜，回到家里做一下，我还是会添乱的，比如说在菜里放错了调料弄得甜不甜咸不咸的，不过还是觉得很好吃。

　　我期望这种生活可以长久些，但是事与愿违，很快五天就过去了，他家人回来了，而我们也该开学了，那日我们告别了他的父母，登上了汽车，没办法开学了，哎！

　　学校生活一如既往地三点一线，只是我对于体育锻炼方面热情空前高涨，自由活动的时候我肯定拉着萧晓一起跑步去，看他身体我都担忧，真担心某日云雨之时他会晕过去。他不情愿也没辙，不得不跟我一起跑，不过他总是会说感到很累，中途就说什么都不动了，而且我觉得他脸色也不是太好，苍白的要命，不够我想也许是我们太过频繁的原因吧，记得书上好像说过不可频繁的自慰，做了那个事跟自慰应该差不多吧，他身体不好所以一时没有适应，看来我要克制一下了，我可舍不得萧晓这个样子。

　　日子过得很快，开学都两个月了，我们还是那样的生活，学习，其间我们只做过2次。因为感觉萧晓总是感到累，感到困的，那两次还是他说的，我其实很想的，不过我还是能忍住的，大不了自己弄一下呗。我可不是性欲超人，但是这个年纪的哥哥弟弟们肯定都会有冲动的时候啊。我越来越担心萧晓的身体了，他明显瘦了许多，平时也没有多少精神，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没感到如何不舒服，我就让他到医院看看，他也不去，其实学院的那个破医院去了也就是换个安心罢了，我甚至怀疑那些所谓的医生是不是都是兽医改行的。不去就不去吧，我只有默默祈祷，让我的萧晓好起来吧……

　　How time flies!！时间从不会眷顾任何人，马上2006年的新年钟声就要响起来了，我早已毕业并在部队工作两年了，春节休假回家探望父母。家里装了宽带，正好可以上上网打发些时间，春节晚会也一如既往的无聊乏味，懒得去看，吃过年夜饭，爸妈都睡觉了，我却如何都睡不着，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winxp那蓝天白云的桌面，我呆呆的良久不知道干什么好，心突然痛了起来，很痛很痛！萧晓，离开我已经好几年了，不知道天国那里是否也有新年呢，那里他会感到孤单吗？萧晓……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

　　……

Mr.Z

五十


            回去不久以后的一个早上，出操的时候没看到萧晓，还以为他值日呢，也没管他，可是上课的时候，身边那个座位还是空空的，一种不安的念头很强烈的出现了，我无心听课，思维乱了套，那么多假设萦绕脑海，每种都让我心急如焚，也许他只是有点事，也许是他爸妈看他来了，也许……我仍旧还是尽量的往好的方面想。度日如年的上完了课程，回到队里，又不好问队长，跑到他的宿舍，被子整齐的放在那里，他们班的人陆续的回来了，我发疯了一样的问萧晓去哪里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他班长跟我说，半夜的时候觉得他不对劲就告诉队长，之后好像送到医院了，我愣了，怎么会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转身就跑了，在队长办公室门前我喊“报告”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有听到让我进去的声音，文书告诉我队长早上就不在，我有点六神无主了，这到底怎么了啊，谁能告诉我！  
　　一天都在慌乱中度过的，傍晚的时候终于看到队长满脸疲惫的回来了，我几乎一下子就冲到了他面前，  
　　“队长，萧晓……萧晓怎么了？”  
　　队长诧异的看着我，也许在考虑为何我会那么紧张他呢。  
　　“你别问了，没事！”他明显的闪烁其辞。  
　　“队长！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你就告诉我吧，他现在哪里啊！”我急得马上就哭出来了。  
　　“送到空军xxx医院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队长！我……我能不能去看他啊。”  
　　“不行！这么晚了，明天再说！”他说完就走开了，我跑过去拦住了他，  
　　“队长！我求你了，我去护理好不好？我保证不会乱跑，那里也需要人啊。”  
　　“……你啊！……”队长同意我去，告诉我他的病房，我连饭都没吃就冲出去了，一路上我想到许多，甚至想到最坏的结果，因为要是不严重的话绝对不会送到那里去住院的，萧晓，你要坚强！  
　　我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在住院部乱找，我真的是乱了，乱到认不清门牌号码，花了好久才找到那个病房，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推门进去了，萧晓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上插了几个管子。我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他在睡觉呢，他看起来虚弱的跟个垂危的病人一般，小脸没有一点血色，我知道我流泪了，伸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为什么躺在那里的不是我，他醒了，连睁开眼睛似乎都是很吃力的，我赶紧擦干眼泪，凑过去小声地说  
　　“小宝贝，感觉好点吗？”我强挤出个笑容。  
　　“哦……你……来了？”他费劲地说出几个字来，  
　　“我想你了呗。”  
　　“贫……嘴”他也笑了一下，  
　　“你啊，跟你说平时锻炼身体，你也不听，你看，病倒了吧，还得我照顾着。”  
　　“啊……那……那谢谢了。”  
　　“没关系了，反正你也照顾过我嘛。”  
　　“陈……陈默，我……我要是……死……死了，你……会想我……吗？”  
　　“别说傻话，你怎么会死呢，就是小病而已，跟感冒似的，有我在很快就会好的。”  
　　“也许吧……”  
　　我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着，看着萧晓这副模样，我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萧晓，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想要劝他好好的养病的，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又流出来了，心里堵得慌，萧晓，你会没事的，老天啊，我求求你了，不要把萧晓带走……  
　　“陈默……别难过，我不是还……还好好的吗？等我……等我好了，我们……我们还去……那个宾馆，好不好？”  
　　“嗯……”我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床上，拼命的不想要出声音，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难道真的会……不！会好起来的，会得！  
　　我想要在劝他的，可是值班的护士却来了，她不让我留在病房陪他，任我如何恳求，但是她却铁石心肠般的把我撵走了，我无奈的只好跟萧晓道别，嘱咐他不要想别的，好好休息。在医院的大院里徘徊，我感到那么的孤单，为什么不幸偏偏喜欢作弄他呢？刚刚有了完整的家，却又病倒了，问医生什么病，他们又故作神秘的不肯说，但是看样子很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我简直就要疯掉了，蹲在一个墙角抽着烟，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地上早已堆了好几个烟头了，此时夜已经深了，晚饭都没有吃，但并不感到饿，不过还是会感到有点冷，由内而外的冷，我身上那层单衣根本挡不住仍然寒冷的风，我把衣领立了起来，然后走进了门诊大厅，对付一夜吧，我不想回去，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好点了呢……



五十一


                早上醒来的时候正看到队长和萧晓的爸爸妈妈一起来了，我想要打个招呼的，可是刚站起来就差点摔倒了，脑袋像炸开一样的疼，身上直发抖，他们走过来了，萧晓得父母看起来很着急，憔悴的比我原来见到的要老了好几岁，队长看到的样子问我要不要紧，我说没事的，他不信摸摸我额头，

　　“还没事呢，这么烫手，赶紧到内科看看去。别又倒下了。”

　　“队长，没事的，真的，我们去看看萧晓吧。”我无暇顾及自己了，我知道我肯定死不了的，可是萧晓怎么样了呢？

　　我们一起到了他的病房，他还是没有一点起色，我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那里抱头哭着，我背过身去，难道真的会……我不敢想了，我只感到天旋地转的，队长赶紧过来扶住我，

　　“别逞强了，我带你去看病去。”

　　尽管我不肯离开，不过我也几乎没半点力气了，我跟队长说，我要去跟萧晓说一下在走，队长答应了，我装作没事的样子，走过去，问萧晓是不是感觉好些拉，并告诉他配合医生就会好得，他只能“嗯”的算是回答我，我看得出他的眼神的含义，那里包含了近似绝望无奈悲伤，我不忍再看下去了，

　　“萧晓，这里有你父母陪着，我先回去一下，改天过来看你好吧？”

　　“……嗯，保重。”他给了我一个微笑，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微笑，那个是我最后看到的笑容，而那个“保重”是听到最后他的声音……如果我不是坚持不住，如果我不是发烧40.1度，如果……我还会多看他几眼的，而我却那么的没有用，同样躺在病房里我却昏睡了一天一夜，三天之后在勉强好点了，第四天队长来看我了，问我好点没有，我没有答他的话，

　　“萧晓……他，他怎样了？”

　　“陈默，听我说，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们是军人，军人要有坚强的素质，懂吗？”

　　“队长！萧晓怎么样了！！快说啊！”我几乎是哭着喊起来了，因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么的强烈。

　　“陈默！坚强些！”队长坐到我的床边上，把我抱在他的怀里，任我在那里使劲地哭！

　　“是不是……他……”我不想猜，就算结果那么的明显。

　　“萧晓，昨天晚上离开了我们……”队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我们……”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我！骗我！他会好的，队长再逗我玩呢吧？”我可怜的期望根本不真实的假设，但是看着队长也流了眼泪，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萧晓，我的宝贝，我的爱人，他走了……

　　紧接着是我快要断了气的嚎啕大哭，我开始摔东西，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让我发疯一样拿到就摔，用尽力气狠狠的用拳头打着墙，很快就流出血来，队长跑过来阻止我，可我眼前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没有了价值，也没有了形态，在他的怀抱中又撕又打，

　　“陈默！陈默！他已经死了啊！你就算把这个楼拆了，他也不可能活啊！我想他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糟蹋自己的！”

　　“可是！他死了啊！死了！！我……我以后怎么办！”我跪在地上，拼命的锤打着地板，活像个精神病，同房的人早就被我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了，门口站了一堆人却没人敢进来，队长好像还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萧晓！你为什么要自己走啊，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陪我，不是说好了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我们要领养个小孩子，我们要相亲相爱相携至老吗？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以后该怎么活啊？我感到一把匕首插进我的心脏，那里血液正汩汩的涌出，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掉？那样在天堂的道路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仿佛看到了萧晓，他就在我的面前，他冲我微笑，却不说一句话，他还是那么帅气漂亮，我赶紧站起来想要把他抱住不让他离开，但我上前一步他却后退一步，怎么都碰不到他，渐渐的他模糊了，模糊了，消失了最后……

　　“萧晓！！”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居然躺在病床上。

　　“陈默，你可醒了。”说话的是队长，“你小子刚才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然后就昏过去了。真吓人啊。”

　　难道刚才是个梦，萧晓真的永远离开了，我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又不得不接受，我躺下来了，此时我不想说一句话，不想做任何事，我只想要去陪萧晓，我想到了死。

　　“陈默，人死不能复生，尤其我们军人更应该知道这点，如果一旦战争爆发了，随时随地倒下的都可能是我们的战友，如果都像你一样，哪里还会有战斗力。我不是说要你没有感情，可是悲伤过后，你仍要坚强的活下去。萧晓在我最后看到那天转院去了上海，可是还是没能够挺过去，昨晚死于急性肾衰竭……这个是他临终前说要给你的东西。”我抬起头，队长递过来的是萧晓的日记本，一个精美的带锁的本子。我接过来，摩挲着，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们第一次时候，他在那里记日记的情景，多么的美好啊，心又疼了起来，早已哭干的眼睛也疼痛起来。萧晓阿……

　　“陈默，你好好在这里养病，你也病得不清啊，我出来好几天了该回去看看了，多住几天吧。你要萧晓坚强些，我想此刻如果萧晓还活着，他一定也要你坚强些的。我回去了。”

　　送走了队长，我迫不及待的把那个锁头弄坏掉，颤抖的双手打开了萧晓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