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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一个暧昧和温馨的定义。
北京今晚月圆明朗,空气中迷散着家的味道。一个人散步街头,回味起那些床的味道和痕迹。
自小很少同小伙伴一起,大部分时光都是姐姐陪伴我嬉戏打闹。炎热的午后,会在姥姥家那张散发着特殊木质香味的床上,铺上凉席,躺在姐姐的腿上,听她讲故事,然后晕乎乎入睡。
平生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是同姐姐的峨眉山之行。在山下的老旧房间,四周炎热躁动,那张发散着陌生的混合气味的床,像一个依靠。蜷缩在床上,看姐姐在对面安然入睡。从窗口向外张望,外面人烟稀少,远处灯火阑珊。有暴躁的情绪猛烈的袭向身体,制造出一种粘稠的细微恐惧,逐渐扩大。四周空寂无声,我害怕,蒙上被子,异乡无眠。
成长的日子,似乎是疯狂和放纵的。在朋友家和他挤一张床兴奋的聊天直到清晨;有时亦会在旅途中选择肮脏但便宜的旅馆,床单上的污垢和难闻的气味迫使疲惫的我穿衣入睡;
成年后,变得理性和私密。固执的认为床是一个人最秘密的花园。躺在一张柔软棉布质地的床,上面绣大朵大朵的神秘花朵,在床头有百合花的幽香,安然入睡,次日清醒时,便能闻到床上的暗香。这张梦想的床,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却不是我独有的。一个男人,替我把它买回自己的家,那时我便整日整日的出现在他的公寓里,初春的清冷夜晚,开窗,呼吸着这座城市的夜香,恋在床上,看身边的男人婴儿般的睡脸。
在多伦多的时光,把床摆在窗边。在相隔13个时区的异国,会间歇性的惊醒,冰冷的地板,赤脚走在上面,拿一杯热牛奶,看窗外的天幕,灰蒙蒙的雪落,窗外灯光昏黄,躲在床上赤身裸体拿微烫的瓷杯暖腹。那些日子,思乡,处理情感,真挚的生活,一切已刻在血肉里。
回到北京,回到家,那张熟悉温暖的小床,柔软的木野草混杂着香烟的香味,躲在被子里用Ipod video看brokeback,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单。我知,有这两个男人在为我讲故事。甜蜜的,让人能安睡的故事。
也许我们在此后的某一刻,都会和心爱的人躺在一张只属于我们的床上。蜷缩着,安然入睡。
我们,一定都能幸福的。
宝贝,那里,只为我和你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