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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不好,醒来好几次,外面呼呼地刮了一夜的风。这是一个阴冷的早晨。
再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靠在床头抱着电脑看了这个电影,《Hilary&Jackie》,中文译名《她比烟花寂寞》和《狂恋大提琴》。
之所以下这部电影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她比烟花寂寞。隐约记得几年前在什么地方看过一篇以这几个字为题的文章,写了些什么就记不清了,但觉得名字很有味道,说是文艺也好,小资也罢,就算是矫情也行。名字真的很有味道。
一开始还没有任何画面,只有雷雨伴随着压抑低沉的大提琴声,然后当琴声上扬,屏幕上出现两个女孩子,在沙滩上玩耍,喊着顺口溜似的追逐嬉戏。她们看到一个女人远远伫立在海边,金发的女孩子于是跑上前,和那女人说了些什么。等回来以后,两个小女孩抱在一起,小点的一个说:“It's all right, I don't mind,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alright."
她俩是姐妹,棕发的Hilary和金发的Jakcie。他们的父母从小培养他们学习音乐,姐姐吹长笛,妹妹拉大提琴。开始的时候姐姐很出色,常常赢得比赛,还被邀请去电台演奏。妹妹闹着跟了去,却在演出时因为专注着看姐姐而出了丑受到母亲责备。母亲说要想和姐姐一起的话就应该演奏的和她一样好。
Jakie
这只是无心说出的一句气话,Jackie却牢牢记了下来。于是她开始发奋地练习,忘我的举动只是为了母亲的一句话,为了能和姐姐一样好,为了能和姐姐一起。当她们在同一场比赛中各自取得管类和弦类的第一时,Jackie终于和Hilary一样好了,经过老师不断的调教,她的琴艺日臻完美,终于能上台公演了。Hilary却几乎只是将长笛经营成为了一项特长,以平凡人的姿态看着妹妹走向乐坛的巅峰。
Jackie从来都讨厌大提琴,她甚至任性地把那把名贵的琴扔在阳光下暴晒或者关在房间外面的阳台上受冻。可除了大提琴,她好像又一无所有。不停奔波于一场场演出,接受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住在陌生的旅馆房间听任说听不懂的语言,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大提琴,追逐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生活。
她想和Hilary在一起,但突然跑回来却发现不行了,即使自己成为世人瞩目的音乐家也不行了。几乎放弃音乐的姐姐恋爱了,要结婚了,自己再如何挽留,甚至说出刻薄的话来也不可能了。
她对Hilary说:“你一点也不特别。”生气而又难过的Hilary回敬道:“如果不是大提琴,你一无是处。”
她开始用实际的行动去反驳这句话,却得到一个有一个肯定的回答。如果不是大提琴,你一无是处。
伤心,绝望的她找到Hilary,以不齿的要求想求得还受姐姐疼爱的证明。看着妹妹一个人冲进树林里,赤裸着大声哭泣,Hilary心碎了,妥协了,最后强忍着,在一个夜晚让出了自己的丈夫,可Jackie却还是无法确信,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深爱的姐姐为何就不能给自己同样的爱。重新回到那个因为大提琴而爱上自己的丈夫Danny身边,重新走上盛大的舞台,面对同样温柔的Danny,面对同样热烈的掌声,她终于倒下了,直到最后,也没有再站起来。
一直,她都没有停下挣扎,可是无法拉琴的自己终于还是失去的丈夫的疼爱;原来一直,自己真的一无是处。悲痛欲绝里,她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强烈的,向外界传达着自己的不满,一直到姐姐Hilary再次抱出自己,说起小时候在海边的事情,说出她对自己的爱时才停息下来。
Hilary
Hilary其实是热爱音乐的,当Jackie获得众人肯定的时候,她不自知的产生了嫉妒。可她也深爱着Jackie,所以什么也没有说,任由父母把全部重心都放在对妹妹的培养上。当她在皇家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不自觉地随着节拍大幅度摇摆着演奏时,她已经把妹妹装进了骨子里。在婚前和Jackie的谈话中,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要不是大提琴,你一无是处”,因为她从来都不想伤害Jackie。一再的容忍Jackie的种种要求,甚至为了不让她伤心而拒绝和丈夫做爱。在受到躺在病床上的Jackie挑衅式的侮辱时一笑置之;在强烈的不好预感下立即前去探望...
除了大提琴,Jackie不是一无所有。
电影最后,当Hilary和弟弟的车子在密林间穿梭的时候,电台里传来了Jackie的死讯,接着播放其生前演绎过的最著名的曲子。Hilary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伤心地大叫起来,哭泣着走下车,走进凛冽的寒风中。
画面再次转回到最开始,在那片海滩上,小时候的Jackie跑去那个我们都猜到的那个长大后的Jackie身边,她问:“What do you want?"她自己回答:”Nothing,just to see you.”她对自己说:“I just want to tell you,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alright."
然后Jackie跑回去,和Hilary抱在了一起。
Others
别的,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是一部很感人的电影,没有靠动用煽情的台词和音乐来催化观者的眼泪,而是凭借平实的叙事,淡淡的展开那说不清的情愫,让人自己去把握其分量,调整出相应的心情。
我只在片尾Hilary在车上听到Jackie死讯,听到她生前演奏的曲子伤心欲绝的时候流下了一滴眼泪。相比起来似乎太少了,可一滴,两滴,或者哭得一塌糊涂,都是我们因为内心动容而有的反应。有时,眼泪便是检验作品的唯一标准。如果你被感动了,不论是因为Jackie,还是因为Hilary,请不要埋怨他们任何人。
电影根据真人传记改编而成,现实中的Jackie也确是这样:情感扭曲,性格桀骜,却也逃不开寂寞,或者,她无法内在的让自己不感觉寂寞。
她比烟花寂寞,从五岁到四十二岁,37年的浑噩光阴,有过辉煌,却草草收场。直至卑微的生命即将终结,所有不幸都要灰飞烟灭的时候才得到自己爱的人的确定,她是爱自己的,不幸么?幸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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