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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头昏沉沉。炕头真暖和,用手摸摸,热乎乎的。阳光很刺眼,透过窗户照进来,后背出了汗。
身体好象还没办法移动,或者我根本不想起床。
我又闭上了眼睛。即使闭上了,光却还是无处不在。身体好象被热水煮过,骨头动动的话,很容易听到“咯吱”的脆响。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揉揉眼睛,太姥姥在外屋拉着风箱,见我,笑眯眯的:虎儿,起来啦?
我也是笑眯眯的:恩,起来啦~睡得老舒服了。
“柴火快没了,劈点柴去。”
来到屋外,耳朵里嗡嗡的有种细小的响动,弄得耳朵很痒痒。我掏掏耳朵,什么也没有。奇怪的是我似乎听到了蝉叫,日头晒得毒,恍惚的象到了夏天。
再回到外屋,周围黑乎着,一下子适应不了。揣摩着走到了风箱前,太姥姥已经不在了。八成回里屋睡觉去了。
添了些柴火,我拉着风箱,头随着身子一摇一摇,大概又困了。
不多会儿,我腻了。走到里屋,太姥姥正嗑着瓜子,就见她拿牙一嗑,食指和拇指再一揉,瓤就出来了。身边的盘里已经有一小堆了。
她叫着我的小名,招招手让我过来,把盘子推到我跟前,招呼让我吃。
她叫着我的小名,一边笑一边铺着被。
她累了,我和她都笑嘻嘻的看着对方,然后她睡着了。
阳光照在她脸上,被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瓜子很香。周围的空气黏糊糊的,好像蜜一样的又稠又甜。
我看得也累了,趴在桌子上,头晕晕的,眯着眼看着睡着的太姥姥。
她真的睡去了吧?我不知道,我也困了。
身体一哆嗦,我醒了。坐在父亲的车子里,音箱里是不知名的僧人在唱《大悲咒》。车子的暖气开的好大。头还是晕。
周围的风景掠得很快,好像是在高速路上。
这是哪儿?父亲母亲还是笑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还是昏沉沉的又睡了。
对面的窗户上反过来的光刺着眼睛,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毛茸茸的阿福蹭着我的脸,脚趾冰凉凉的。
此刻,距离我从老家回来已经有4、5天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