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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着歌,一边踩着油门,我朝着今天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奔去.趁天色暗下来之前,我得将最后一封信送出.
哦,终于到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几辆房式卡车.其中一辆的旁边醒目的簇立着一个信箱.我走下车,靠近信箱一看,原来是17号.对了,就是它了.我从邮包里掏出那封信随便看了看.寄信人为JACK TWIST,却没有详细地址.而收信人的地质却写的很是详细,生怕邮差会投错似的.收信人为ENNIS DEL MAR.我将信塞进的信箱,转身就走了.
大约过了两个月吧,我有一次来到了那个标有17数字的信箱旁.当我正准备将信--封面上的标注和上次写的一模一样--塞进信箱的时候,突然从房车里走出一个人来.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位ENNIS先生吧.
"ENNIS DEL MAR"
"JACK LONDON"
"JACK?..."ENNIS先生一下子先陷入了沉思--当我说出我的名字时.
"先生?......ENNIS先生?......"
ENNIS回过神来,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我来.这让我感觉怪怪的.
"嗯,我曾有过一个朋友,他也叫JACK......"
ENNIS从我手里接过信,一种不易察觉的欣慰写在他脸上.
"要不要来杯咖啡或是酒什么的?"
"就来杯酒吧,先生."
我随ENNIS进了房车.里面真的是太简陋了.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用具,其它啥都没有.但是一个衣橱算是例外."这个衣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心里纳闷.
ENNIS递给我一杯酒,他自己一边喝酒一边说到:"嗯,这个牌子的酒我可是喝了二十多年了......"
"那您对他的感情可不一般啊."
ENNIS紧闭上了双唇,眼神有些发愣.看的出来他是一个不多话的人.除非有必要,他不轻易张开那个嘴.
喝完酒,到声谢,我驾车而去.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两个多月又过去了.我第三次来到ENNIS DEL MAR的家.
"嗯,还是那个牌子的酒怎么样?"
"好的."
"天气冷,多喝点暖暖身子."
"我可不能多喝,ENNIS先生.我还要驾车呢."
"嗯......"
不知什么原因,ENNIS今天喝酒过了头,很快他就醉晕了.迷迷糊糊叫着"JACK"这个名字(但我肯定他并不是在叫我).我本打算扶他到床上,又怕惊扰了他."天气这么冷,可不能感冒了."于是我打开衣橱,想找件厚实点的衣服给ENNIS披上.意外的是,衣橱里单独挂了两件衬衫,白色格子的套在蓝色的外面.仔细一看,衣袖角上还有明显的污迹.我并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衬衫的旁边订着一张名信片,是有关一座山的.我没理会它,继续找衣服.当我找到一件蓝色的茄克并把它拿出来时,却意外弄翻了它旁边的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我一看,都是些信封和明信片.我翻了翻,好多信封都是没去邮寄的.上面都写着JACK TWIST收,ENNIS DEL MAR寄.剩下的就跟我投送到这里的一样了.寄信人是JACK TWIST,收信人是ENNIS DEL MAR.而所有的名信片都是印的那座山,跟橱壁上的一样.哦,对了,那些字迹.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的嘛,我确定.应该是ENNIS先生没错的.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我整理好那些信封和名信片,给ENNIS披上衣服,开车走了.
就这样,年复一年.给ENNIS DEL MAR送信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份.我也会永远的记住这样一个给自己写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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